也想一会儿先去医务所抽血检查,如果确定了,就告诉爸爸妈妈。”
“好的。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樱樱,”关山的嗓子不知不觉中有点哽咽,“樱樱,你一个人,怎么办呐?我没办法过来照顾你,什么都得靠你自己。”
朱樱鼻子一酸,眼泪就滑了下来,她胡乱摸了摸眼泪,“没事!我一个人在美国待了几年,不都好好的吗?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声音中的异样,关山心中忐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打完电话,关山走到卫生间,抄凉水洗了把脸。回到办公室,他想写教案,手搭在键盘上,可半天打不了字,双手一直微微颤抖。大脑里各种想法高速碰撞,朱樱怀孕了,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我当爸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脸颊被泪水润湿。
良久之后,关山终于恢复了镇定,勉强自己开始工作。可是大脑还是无法专注,他找了家网上花店,定了一束红玫瑰,送到朱樱的公寓。订完花又开始想小孩名字,又一想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一会儿又开始想象孩子的样子;过一会儿又开始算经济帐,朱樱一年六万多,除去税,每个月也就三千多,有孩子以后还得租个大房子,再加上请保姆的钱,每个月给她两千欧元,不知道够不够用?又想到几个月前还在担心朱樱的父亲不同意,可现在居然结了婚,有了孩子,;一下午,他神思不定,根本没办法工作,直到大家喊他去吃晚饭,才解脱出来。
杨阿姨定了一个大包厢,晚上六点在学校南门的聚贤庄川菜馆聚会,大家走着去,不醉不归。关山、张博一家三口、蔡继锋一家四口、杨芳岚阿姨、博后姚宇宸、新进站的博后杨冠,学生于嘉逸、陈一墨、邹轩陶、柳闽童、陈潇、刘冠杰、赵泉悦、邵一诚、冯虹妤、焦程程;已经博士后出站,在金陵航天航空大学找了个副教授位置的贾英林和赵宁在暑期学校兼课,也都参加了聚会。
蔡继锋从家里拿了四瓶洋河大曲,关山要了三打啤酒。一帮人吆五喝六,连番给关山敬酒。关山来者不拒,不多时就喝得七七八八。还有好事者把席面上的酒菜发在群里和朋友圈里,引来更多的评论。
酒过三巡,学生们酒足饭饱,见老师们在互相敬酒,商业吹捧,几个学生拉了个小群,坐在一起的几个人贼兮兮地交头接耳,远端看消息的学生看着手机挤眉弄眼,急速打字,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杨阿姨好奇地问:“你们几个小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几个人嘻嘻哈哈,推推搡搡,最后推举于嘉逸做代表,“我们在打赌关老师什么时候能当上院士。”
“哦,那你们说什么时候?”杨阿姨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有人说,杰青有10%的几率当院士,我们正在找资料,准备统计一下,画一个图,看看正常情况下,从杰青的院士要几年,然后再决定赌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