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事。”听说是来送礼的,陈河顿时来了兴致,接过地契一看,脸色猛地一沉。
“你们就拿这个贿赂勋贵?哪个勋贵经不起这样的考验?还五千亩荒山,就是五万亩又有什么用。”
“是...是。”
八字胡擦了擦脸上的汗,陪笑道,“小侯爷放心,西山虽然长不出庄稼,但是能长出银子,不信您今晚就去挖,保准能挖出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
陈河倒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后,满面笑容的说道,“贵姓?”
“小人姓钱,名庄。”
“老钱是吧,快快请坐。”说到这,陈河朝外面大叫一声,“该死的,赶紧给诸位贵客上茶。”
众人重新落座后,陈河满面春风的摆摆手,“下人不识管教,多有得罪。”
钱庄笑呵呵的坐在那里连说没事,品过茶后,咳嗽一声道明来意。
“小侯爷,此次旱灾,我们的意思是屯粮限售,维持在三两六钱一石,您以为如何呀。”
“这个么...”
陈河有些犹豫,对方既然找到这里,而且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那就说明他在某方面一定起着重要作用。
“钱兄,这粮价之事似乎不用问我吧?”
钱庄一怔,当即笑道,“小侯爷过谦了,您是太平粮号幕后的掌控人,我们已经知道了。”
“你们已经知道了?”
陈河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件连他都是刚知道的事,居然让几个粮商知道了,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
一边是金山银海,一边白骨饿殍,到底选哪边呢,陈河有些为难......
钱庄见小侯爷迟迟不表态,心中甚是焦急,许诺道,“只要小侯爷赞成此事,今晚的西荒地必然会长出二十万两白银!”
噗!
刚喝进嘴里的茶,一股脑的被陈河喷出来,放下茶碗,陈河一把握住钱庄的手,“钱兄,我看此事可行,必须涨,不涨到六两银子谁也不准停!”银山面前,陈河似乎彻底迷失了。
钱庄嘴角划过一抹不屑,飘飘然的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小陈兄弟,此事就按你说的办了。”
事情谈妥,气氛自然融洽,几位粮商为了拉拢陈河,拍着胸脯允诺,从今晚开始凡是在食为天的开销,皆由他们付账。
大喜之下,陈河又把自己的小鸡啄米图送出去,以示对他们的重视,拿到画作的粮商也没闲着。
连夜回去装裱,然后挂在粮铺外面,下面写着糙米四两一石。
灾民不是傻子,你涨粮价那我就换人家买,于是一群人纷纷朝着太平粮号涌去,等走到那,就见一向不露面的大掌柜,站在门前,身后的牌子上写着每石四两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