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双手捂住耳朵,只听见呼通一声,烟尘滚滚中,数十枚实心弹冲天而起,朝着骑兵群中俯射而去。
奔腾的战马,嘶叫着扬起前蹄,仓促间不少鞑子跌落下马,被后面赶来的同伙踏成肉泥。
望着人仰马翻的鞑子兵,陈河略微有些惋惜,实心弹虽然冲劲大,也只是打死十几个鞑子兵。
剩下的伤亡,大多死于战马受惊,被同伴践踏,目测这一波炮击,鞑子最少减员五六十号人。
“李公子,女眷们就拜托给你了。”一旁的乔山站出来,握着战刀,带着近千汉军,如潮水般冲下山坡。
重炮的威力固然大,但装填时间极为缓慢,想要为撤退的女眷和匠人争取时间,只能近身肉搏。
经过最初的混乱,鞑子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出战刀迎向汉军,然而正欲冲锋时,前方的土方突然塌陷。
猝不及防之下,不少鞑子从马上甩落,见到这一幕,巴图大叫着“下马!”
两军相接,顿时爆发出铁戈碰撞声,压抑的汉军,纷纷朝鞑子砍去,片刻的功夫,鲜血便染红了战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人群中,乔山一眼就看见了横冲直撞的巴图,此刻的他一把弯刀正插在兄弟的胸膛上。
巴图!
乔山!
四目相对,恨意滔天。
下一刻,双方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山坡上,陈河一直在注视这边的的战况,短短半柱香,乔山便落入下风,这时他见李唐拿着一杆火绳枪。
心中一动,便带着火绳枪朝山坡下走去,为了能发挥火绳枪最大效能,他选择了最近的位置。
几个护卫见状,死死护在其周围,此地距离战场只有五十步左右,若是鞑子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火绳枪,更像是一个烧火棍,将火药从枪口装入,再加上小铅块,冒烟咕咚的火绳上传来一阵浓烈的硝烟味。
时间太久,陈河忘记上一次摸枪是什么时候了,但他可以肯定,这是用过最差的枪。
手感不在,照门也没有,能否打中全凭运气,当火药点燃发出爆响那一刻,巴图依旧怒吼着。
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亲卫,如同便秘般,捂着后臂倒了下去。
熟练的枪手,一瞬间可以打出几十发弹药,但火绳枪不行,最多两发,这一次陈河并未直接射击。
而是不断抚摸着枪筒,了解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这是熟悉枪械必备的手段,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产生手感。
乔山已经跌倒在地,他的肩上被砍了一刀,此刻正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想要和巴图再拼一拼。
只是巴鲁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砍下来。
陈河知道自几该出手了。
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