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拦在陈文远身前,转过头劝道。
陈河默然的点点头,起身离开屋子。
见他走了,陈文远放下鞋子,虎目通红的拍着胸膛。
“作孽呀,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声音之中隐隐有着哽咽声传来。
福伯将陈文远扶回床上,向外面瞅了一眼。
苍老的面庞有着感慨,“老爷,其实小少爷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能全怪他自己。
当年要不是老太爷反对您和夫人的婚事。
夫人何至于与您和离,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
小少爷是老仆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虽然顽皮了些,但内心善良。
他就是想通过一些使坏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偏偏您和和夫人又都不在身边,才铸下这等大错。”
回首往事,陈文远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子不教,父之过,他这个父亲到底还是错了。
陈河并没有听见两人的低语,他跪在地上没多久膝盖就麻了。
见笨笨坐在那里啃脚丫子玩,顺势一倚坐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福伯从屋子里走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关门,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根藤条。
指着台阶说道,“你这混账滚过来,老朽今天要教训教训你。”
啪。
一藤条下去,陈河顿时发出惨叫声,后背的衣服都被抽裂了。
紧接着又是一鞭子。
……
……
直到陈河的嗓子都喊哑了,陈文远的声音才从屋中传来。
“进来吧。”
陈河朝福伯眨眨眼睛,后者笑得露出了豁豁牙。
一进屋,陈文远就指着福伯道,“先给福伯跪下”
“老爷,这可使不得,小少爷他…”
陈文远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你当得起这一跪。”
其实在陈文远说出那句话时,他就跪在了福伯面前。
福伯名义上是个下人,但在陈家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不是爷爷,胜似爷爷。
“你可知道,当年为了给你讨回公道,福伯受了多大的罪。
都说你洞房之夜谋害婢女,只有福伯一个人不信。
他为了给你洗脱冤屈,不惜跑到国公府求情,被人打断了腿,扔出来。
哪怕就是这样,他还要去十里长亭送你,你说当不当跪。”
陈河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向福伯行了一个大礼。
“福伯,您受苦了。”
福伯双手局促的将他扶起,混浊的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