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陈河丝毫不意外,别说是他,就是朱纯臣那老匹夫。
他听说骑完马,连着三天没敢走路,说是大腿根的皮磨坏了,不敢开裆。
没有任何犹豫的,陈河站起身郑重的抱了抱拳,走出了大帐。
古语有云,上阵父子兵,老子不行,小的自然要顶上去。
他出帅帐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梁大壮买回来二十头肥猪。
然后拉到校场上当着五千将士的面架锅炖肉。
那边火头军在劈材火蒸米饭,这边陈河在陆文其的陪同下站到校阅台上。
台下的人很多,有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面色稚嫩的十岁娃娃。
每一个人都在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位勋贵子弟。
“诸位袍泽,不用怀疑,这些猪肉就是给你们吃的。”
话音一出,阵列里传来兴奋的议论声。
然而,他们没高兴多久,陈河就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这炖肉可不是白吃的,凡是在接下来的五十里急行军掉队者,一律剔除神机营。”
哗。
所有将士都是脸色微变,五十里的急行军对他们来说根本坚持不下来。
其中几个老迈的将士,颤颤巍巍的站出来,抱拳道,“小侯爷,我等不服。”
陈河背着手俯视着几个老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有什么不服的,本都事将与你们一起参加训练,我若是坚持不下来,尔等皆算通过。”
人老成精,几个老头没那么好骗,小侯爷年轻力壮自然能坚持下来。
他们走几步路都费劲的主,怎么可能急行军五十里。
还想在说点什么,却见陈河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尔等切莫忘了,军令如山,若是再违抗军令,不但连猪肉吃不上,恐怕连性命都得丢。”说到最后语气之中杀意弥漫。
那几个出头的将士,愣了愣,随即苦涩的低下头。
这一刻他们终于知道了小侯爷的用意。
“小侯爷,老汉今年六十五,儿女和老伴都被鞑子杀了。
本来想着混口吃的将来好报仇,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您放心,老汉这就脱衣服走人,绝不拖累神机营。”
老汉一边说一边脱军装,待他赤着上身站到陈河面前时。
那一根根皮包肋骨,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小侯爷………”陆文其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句三思的话。
陈河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慈不掌兵的教训一直在提醒他,若是把这些人留在军中,将来总有后悔的一天。
转过身去,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