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陈河收回目光,看向曹化淳,一张清秀的脸布满担忧之色。
“曹公公,这些人应该是京郊的灾民,继续在街上游逛恐怕会冻死吧。”
唉。
曹化淳叹了口气,与陈河并肩而站,幽幽道。
“哪次天灾不死人呢,你没看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吗?”
他们不是看不见,而是不能救,救也就不活。”
“此话怎讲?”陈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身为京城父母官,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冻死?
似乎知晓他的心思,曹化淳嗤笑一声。
“官字两张口,这样的灾年他们连自己都喂不饱,哪有心思去喂下面那张口。
把他们从街面上救下容易,但拿什么给灾民活命。
粮食还是银子?到时候一个弄不好,连脑袋都得搬家。
现在这样多好,冻死了,最多就是被朝廷罢免,过几年使点银子照样可以去别的地方当官。
所以啊,想要当个步步高升的官,你不能把目光总放在百姓身上,决定你升迁的不是百姓,而是上面”
曹化淳指了指上面,笑嘻嘻说着。
还没等陈河反应过来,后者一反常态的拉起他的袖子朝门楼走去。
“小侯爷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本厂督特意为你准备了酒宴,咱们进去喝一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