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说归说,其实江媛很清楚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别无依靠,想要离开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并非真的打算离开他们。
放她一个人出去单打独斗,在前路不明朗的情况下,她确实还没做好打算,至少现在她还没那个胆量一个人出去浪迹江湖。
自从在那军营里醒过来后,她就说过,只要能平安离开了军营,她就会自动离开,不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现在已经走了这么远,就怕自己被他们撵走,那会很没面子的,与其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还不如自己主动提出来,哪怕试探一下也好,最起码后面的路程如果还能同行的话,那至少可以心安理得。
江媛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安辰羿:“咳····那个,你倒是说话呀,看着我干嘛?我,我有说错吗?且不说那些人的功夫怎么样吧,单单就你们几个要是一起上手打我一个的话,我是真没把握能赢,与其跟着你们一起落难遭殃,我何不早做打算啊?”
“所以,你是打算现在要走?哼!想的倒美!”安辰羿轻嗤一句。
江媛眼角一挑两手往后一背,应道:“没错啊!我是这么想的,你既然不让我走,那就悉听尊便,免得咱们又得动手打架,坐着那破马车走了两天,浑身疼得都快散架了,再动手说不定就把握不住力道,会没轻没重喽。”
说完江媛背着手就转身走出了帐篷,一路哼着歌又回了马车上,丝毫没有一点被人扣留而恼恨气愤的样子,反倒是很轻松了。
看着江媛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离开后,晋明回头看安辰羿:“你就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们该不会又被这女人给算计了吧?她八成就没打算离开吧?”
安辰羿意味深长的看着江媛离开的背影,不言不语的将匕首拿起来看了看:“随她好了,只要相安无事,不用管她。”匕首插进皮靴里,两手垫在头下休息去了。
江媛回到马车里后,放心的抱起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后,舒服的躺在马车里自言自语:“哼!跟我玩心眼儿?还嫩了点,我劝你再活三十年吧!姑奶奶我有的是手段陪你练。”
躺在马车里,江媛伸出一只手,在黑漆漆的夜幕里往天空抓了几下:“好美的星星啊!站在它的家里,应该能看到我的家吧?能看到爸爸妈妈哥哥他们吗?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啊····你们,也在想我吗?····”
想着想着,江媛身不由己的又无声而泣·····
·····
虽然换了一具肉身还能苟且活着,但前路茫茫不知去向,日夜都要提心吊胆的防备着,真不知道何时才能是个头。
伸手取下脸上蒙的布子,摸着脸上的伤疤,已经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之前肿的不成样子的一张脸基本都消肿了,脸自然就小了一大圈,感觉伤疤上的血痂周围已经开始脱落了,江媛兴奋不已:“嘻嘻·····太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