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时候,安辰羿浑身乏力的挣扎了好几下都睁不开眼睛,感觉嗓子干涩的厉害,好像是肿了一样,就连吞咽口水似乎都很困难。
听着窗外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安辰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心里一急,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虽然没看到自己腿上的伤口,但那种钻心的灼烧痛感真能叫人不得不清醒过来。
安辰羿头一偏就看见秦峰高大的背影正站在门外,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来这房间里叫江媛给他施针解毒的,起初他还什么都知道,还清楚地记得那女人骂自己不靠谱来着,再后来,他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辰羿试着动了下自己的双手和双腿,还好!还能动,心里总算是送了松了口气,想到昨晚在自己昏过去之前好像听到那女人说过,有可能会卸掉他那条腿,安辰羿乏力的闭眼,没想到那女人的嘴如此狠毒。
听到脚步声,安辰羿再次睁开眼睛,看见江媛手里端着盘子正从门外进来,而自己却正躺在人家之前睡过的炕上,折腾着就要坐起身来,江媛看见了急忙大步走过来小声说道:“醒了?别乱动!小心腿上的伤口,能给你保住这条腿已经万幸了,你可千万别这时候再折腾出个好歹来。”
江媛这一说话,惊醒了正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晋明,看到安辰羿醒了,赶紧凑到跟前:“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样?感觉腿还疼吗?”
安辰羿看了看江媛端来的盘子,嘶哑着嗓子,吃力的就说出了一个字:“水!”
晋明赶忙端了水过来:“喝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你还别说,我觉得喝这水不比喝药的效果差,你是没看到,你腿上被蛇咬过的那一块肉,都腐烂坏掉了,昨晚从你腿上放出来的毒血也几乎都是黑色,要不是她及时给你放出那些毒血的话,别说保不保的住你的腿了,就连你这人恐怕都差了个悬呢。“
喝过晋明端来的水后,安辰羿感觉一下就能说出话了,看着江媛正弯腰摆弄盘子里的几瓣大蒜和一些干草药,这回是真心想说句感激的话了,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被晋明扶着又重新躺下后,安辰羿才想起来眼前好像还差个人,转头看向一直默默无闻站在地上的秦峰:”陈中人呢?不得一个人外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峰依旧还是处变不惊的那般,只是看着主子已经醒过来,他总算安心了,说道:“将军安心歇息吧,陈公子他就在厨房给您煎药呢,昨晚他们可是都守了您一夜。”
安辰羿看着晋明,无限感激:“多谢!我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去好好歇息吧。”
晋明摇摇头:”怎可能那么快没事,你是不知道,昨晚从你腿上放了多少毒血出来?还剜掉那么大一块腐肉,你这腿又泡在水里面,我还担心怕泡出更糟糕的毛病来,结果到半夜的时候她拆开包扎一看,你那伤口看上去就跟正常一刀切开的肉一样,原本周边一圈肉都成黑紫色的了,结果也都好转了不少,虽然看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