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轻动,没有半分睡意的清眸透出几分光洁的色彩。
“吱呀”一声,窗户似乎从外面被人轻轻打开了。
千叶嘴角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闭上眼睛,平静如常。
“吧嗒”一声,有人落地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近,在床边停了下来,一只手悄悄向床上人探了过去……
下一刻,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过后,随即一声冲破天际的杀猪叫,将山庄里几乎所有房间的烛光点亮了。
千叶的几个侍女风风火火冲进房间那一刻,顿时有些傻眼。
千叶悠哉悠哉地斜靠在床边,斜睨着正端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哀嚎的人。
那人穿着红衣绿衫,哭的毫无形象。
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穿成这个德行,又鬼鬼祟祟登堂入室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挽箫鄙夷地瞥了一眼,上前狠狠在他手腕上又掐了一把,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哼!手还能动呐!敢对我们公子图谋不轨,打断你一条腿都是轻的!登徒子!老色鬼!活该你不男不女断子绝孙!”
“你说谁!……哎呦!痛痛痛死我了!快快快……快!”
上官子谦耷拉着手腕,脸形已经十分扭曲,显然是痛极了。
千叶上前点了他的哑穴,手势快速飞转,转眼间,便将上官子谦脱臼的手腕推了回去。
解穴,清冷起身,忠告:“以后,不要偷偷摸摸地出现在我身边三尺内。下次,有可能,就是你的脖子。”
烛火摇曳,千叶的侧脸依然雌雄莫辨,柔和又英气,美的无可挑剔,出口听似温和的话语,却透出几分凛冽的寒意。
上官子谦一边按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默默站起身来忿忿道:“谁让你们几个先前捉弄我,让我一个人足足打了自己半个时辰的耳光!看见我的人,都把我当疯了好不好?现在又受你们冷嘲热讽,我容易么我?!”
眼中狡黠的光左右闪了闪,上官子谦不容分说地将几个婢女推出去,关上门,贱兮兮地挪到床边,挨着千叶坐下。
千叶又向一旁动了动,想跟他拉开距离。
上官子谦拉住纤细的手臂,有些讨好地笑着。
“你干嘛?”
“小叶叶,你别老这么对我,我也会伤心的!”上官子谦正色。
“然后?”千叶等他的下文。
“然后你老让我滚滚滚,如果我有一天,我真滚远了,就回不来了!”
千叶听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唉唉唉!别动别动!”上官子谦环视一周,突然压低了声音,变得异常沉稳,“那个,我刚刚来找你的时候,经过后院,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风袍的男人,形色诡异地进了一个前来参加试剑大会的掌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