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萧楠两败俱伤,随后来了不少人,打探公子虚实。我本来还想,公子今日若是伤情恶化,恐怕我们只得去找小王爷,寻求他的庇护了。”
“小王爷……祁杨?”
“正是。”听琴在千叶身旁,随手掖了掖被角,“公子,眼下你身体虽已脱离危险,但是若有什么不测之事,恐怕还是不足以应对。要不然,我还是去找小王爷吧。毕竟,他有心拉拢公子,又在幽若谷帮过公子,左右看来,他应算是最可靠的了。”
千叶颔首,沉声:“帮我穿衣梳妆。”
依云大惊:“公子你要……”
“我要亲自去。”
一番收拾,千叶终于如往常一般穿戴整齐,但气色依旧有些苍白憔悴,还特意扑了点粉,打上一层淡淡地胭脂。
踏出房门,路过上官子谦的房间,那房门虚掩着,千叶不由自主挺住脚步,向里望了望,却是向两人问道:“他还在睡?”
听琴回道:“昨夜是他为公子守的夜。依云过去时,他已不在房间里了。”
千叶向着房间扬了扬下巴,依云过去轻轻扣门:“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你在房间里吗?”
随即由内而外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滚!大爷睡的正香,谁也别来打扰老子!”
千叶眸光垂了垂,似乎在想什么,再抬眼时,淡淡地说道:“让他睡吧,我们走。”
千叶深感自己体内气息不稳,调整了自己微钝的步伐,又习惯性地撑开折扇在身前轻摇,掩饰自己身体的不适。
脚步一顿,忽又想起:“挽箫怎么样了?”
依云回答:“公子放心。挽箫主要伤在皮外,失了血,大约养上半月,就会痊愈了。”
“嗯。毕竟是个姑娘家,用最好的伤药,万不可留疤。”
依云颔首,“公子放心。”
三人一路向祁杨所在的庭院走去,半路却鲜少见上庄中人以及其他门派弟子。
反常的情况引起千叶心内一阵不安,到了祁杨的院子,才发现,除了留守的几个侍从,其他人也都不在。
听琴正欲询问,几人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循声而去,只见几乎所有人都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九辰宫弟子所在的院子里。
千叶踏进院子那一刻,立刻收到来自四面八方令人窒息的目光。
七嘴八舌混乱之际,在千叶到来之时,竟都同时住了口,转而注视着那个众人之间气质清贵却又气势卓然的清俊身影。
主卧门前,九辰宫的几个长老连带几个地位较高的弟子包括昨日被瞿峰踢下台的萧正在内,都在慷慨激昂声色俱厉地与连修祁杨诉说着什么。一时间,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千叶。
祁杨眉宇间夹杂着几分不耐,却不经意一瞥,望见了众人中央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