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的理由的。
只是祁杨一向谦恭,待人接物,向来礼让三分,修养甚高。
可眼下却是谁也没有向谁见礼的动静,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依云眼见气氛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对上官子谦解释道:“本来白日里,独月去驿馆找知府大人说明病患情况的。谁知,知府大人竟把她当成了刺客,驱赶不成,反让手下官差捉拿独月。独月本就旨在劝服知府大人,让他稍缓执行。谁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我们本打算在最后关头若是还不见转机,便以武力出手,救下所有的感染疫症的百姓。最后紧急关头,还是小王爷及时赶到,呵止了知府,才免于一场无妄之灾。”
祁杨面色一凛,愤然道:“那些地方官,也太肆意妄为了!朝廷派他们治瘟疫,他们居然为图一时安逸,就将数千染病百姓活活烧死!真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本王在一日,定不让此等狗官为所欲为!必将所有染病百姓治愈才算作罢!”
上官子谦看祁杨一脸的慷慨激昂,心里极度不耻,明明就是靠着祖上福荫,得一身权势富贵,动动口便令万人臣服。这般恩惠,换成谁也会做。
此时,掌柜又揉着朦胧的睡眼,哈巴狗似的从内堂跑了出来,颠颠地冲着祁杨就凑了过去。
很明显,掌柜老早就洞悉了祁杨的尊贵身份,一张口露出整齐的大白牙,一脸拜年的喜相,“小王爷驾到,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小人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得遇小王爷这等尊贵之人啊!小王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
祁杨显然是见惯了身边时常出现狂拍马屁的小人物,十分淡定地摆了摆手,依然好修养地温声道:“那倒不用。麻烦掌柜给收拾几间干净的客房,让我们尽早休息就好。”
掌柜一拍大腿,面色有些为难:“这个嘛,本来还有两间空余客房的,但一下来的人有些多,怕是得挤挤。”
听到“挤挤”两字,上官子谦全身不由得一颤,涌上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挤挤?和谁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