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气郁五脏而不能疏解,并没有半分好处。
所以,挽箫也总结出,与上官子谦相处,必得练就一副能容天地的肚量才可上下和谐。
四无尘女自然对上官子谦的意图心知肚明,祁杨本来就对上官子谦目中无人的态度颇有芥蒂,又觉上官子谦整日光明正大贴缠在千叶身边的行为更加扎眼,就更不想让对方如愿。
祁杨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好修养,轻浅一笑:“如此怕是不妥。若是你单独守在此处,岂非要将挽箫依云两位姑娘赶出去,还是要让两位姑娘与杜挽笙小姐挤在一处?女子身子娇弱,岂可如此委屈?”
上官子谦知道祁杨是故意拆他的台,愈发要与对方杠起来,“既然三位女子挤在一起算委屈,那让她们同我一起留下就好了。三人照顾阿叶,也更保险周到一点。”
说破大天,他上官子谦就是不愿和祁杨同住一个屋檐下。
祁杨笑意不减,却总感觉眼底存了点别的东西,“可是毕竟男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太妥当。若是传扬出去,怕是对两位姑娘的名声有损。”
言下之意,上官子谦会对两个姑娘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上官子谦闻言顿时气结,瞪着祁杨不由得拔高嗓音:“房间里,不是只有我们三个,还有阿叶在呐!当着阿叶,我还能做出什么坏事来?再说,你们认识我这么久了,我上官子谦是那样的人吗?!”
几乎所有人被上官子谦一番激烈的言辞震慑地呆愣在原地,寂寂无言。似乎以这种莫名的恶意揣测别人,也是十分不耻的行为。
祁杨缓步上前,面向上官子谦,双眼直视对方,敛起唇角的弧度,翕动双唇,吐字轻缓道:“你若不是,那还有谁是呢?”
短短的十字之句,却犹胜尖刀利刃,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尤其上官子谦更是有口难言,被祁杨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死地瞪着他,根本无力反驳。
毕竟,上官子谦从遇到千叶之时,便是一个从醉红楼喝花酒喝的昏天黑地,调戏了一番千叶之后,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酒色之徒的形象。
后来也多次出入青楼,免不了旁人心中将他划为此类人。
上官子谦不发一言,也不看任何人,只是固执地坐在千叶身旁,一副任意随性的模样。看他这个样子,也没人敢主动上前规劝。
祁杨自觉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也拉不下脸去致歉,只好转身回房去了。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热闹,又格外漫长。
上官子谦终究忍住心头对千叶深切的不舍依恋,跳到客栈房顶,在那里默默望了一夜的星星。
他是宁愿吹一夜的冷风,也不愿跟祁杨水火不容地待在一间房里。而且他有预感,祁杨这个人将来会是自己的劲敌,因为千叶看祁杨时的眼神,总是和十分别人不一样。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