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顾自向千叶走近,千叶却对他的靠近有些心慌,本能地退了两步。
鬼冢人见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语气也莫名清冷起来:“我为你包扎了伤口,想来也无什么大碍。你身中的异香,虽然厉害,但如今时辰已过,内力也已恢复了五六成,自保也无问题了。我今日也是恰巧路过,你不必心有不安。”
千叶听他如此客气冷漠的言语,心底竟没来由地抽痛,又听他毫无感情波动地继续说:“千叶,日后多加小心。我不会每次都那么恰好出现在你身边的。”
“我该走了。”说出最后一句,他落寞转身,欲潇洒离去。
身体已经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千叶急急喊了一声:“等等!”
看他背对自己的身影,千叶突然莫名恐惧,怕他从此一去不返,哪怕自己千呼万唤也不能换他回头。
就是这样的恐惧,让她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将平日不能说不敢说的,都在这一刻倾泄了出去。
脚步骤顿,鬼冢人却没有转身,他在耐心地等待着千叶的下文,期盼着他心底最想要的答案。
时间的流逝,是同时对两个人的折磨。
千叶凝望着他的背影率先坚持不住,捏紧了双拳,无比认真,心底却又无比忐忑地说着:“你,能不能留下,多陪我会儿?”
“为什么?”鬼冢人早已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瞿峰还是装作冷漠疏离地问道。
他知道,千叶一旦松口,就说明她心底已经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