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这片不见来路的树林,身边无一人,真是讽刺极了。
眼下也不知道,祁杨是否安全了,事先安排好接应的独月,是不是准确接到祁杨了呢?
越想脑子越重,最后还是不可抑制地昏了过去。
祁杨在林中疯狂逃窜着,没有了追兵的追捕,他倒是轻松了不少,但脚下丝毫没有松懈,一时没有回到谷中,见到千叶他都不会安心。
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有担当极了。遇到危险,居然真的放任千叶去引来追兵,来换取自己逃跑的机会。
这真的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吗?不!他狠狠否定了自己。能力是一回事,想法又是一回事。
他一向都很理智。平心而论,遇到今晚这种情况,千叶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如果换成自己去引开追兵,肯定不出多久便会对敌人生擒。这样一来,就会陷入最被动的结果。
他也可以不顾后果的与千叶共进退,可是那样的,不外乎自己与千叶一同被擒,后果更加难以预料。
这样的选择,自己有了足够的逃跑时间,千叶也不用被掣肘,更大可能的摆脱纠缠。
可是,他也多想为一人奋不顾身一次。
他也试想,若是今日同样的情况换成上官子谦,又会怎样选择呢?
他确定以及肯定,上官子谦一定会不顾后果地撒泼打滚要守在千叶身边,不论千叶最后态度如何,自己这份心意始终比上官子谦差了几分吗?
……不!他觉得只是表达方式不同。待回到谷中,他仍然可以用最大诚意去弥补。
他不愿意用那种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觉得那极不成熟,并且于大业无益。
这样不断自我催眠着,他的身上已经被路上横逸而出的树枝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而不自知。
路的尽头,祁杨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到一身紫衣的独月站在月光下,眸色冷冷清清地望着她,仿佛没有一点情绪。
祁杨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抓住独月的手,满眼希冀,几乎语无伦次地大喊起来,“快!快去救她!千叶……千叶被人追杀!快去救她啊!”
独月依然面色没有半分波动,看着祁杨,只静静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
“什么?”祁杨被她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我问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独月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上官子谦也是这样,靳如天也把她视作掌中宝。她真的就那么好吗?值得你们所有人都无怨无悔地围在她身边为她付出。”
祁杨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独月来,绝美的容颜,却浑身上下萦绕着慑人的冷意。以往只听无尘女独月对千叶并不恭敬,甚至特立独行,活的别其他人都要随性。
今日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