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千叶迎着初晨的曦光而来,玉树临风,翩翩潇洒。
雪如藏在千羽身后哭哭啼啼的样子,不时抹抹眼睛,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千羽率先上前向千叶抱拳作揖道:“公子,雪如昨夜被人欺辱,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昨夜追了一夜的贼人,也没有收获,只是根据雪如回忆,那人身形与小王爷身边的侍卫有些相像。据小王爷说,上官公子一夜未归,不知公子可知他的去向?”
千叶不屑地将来人一顿浅浅的扫视,轻笑一声:“这么劳师动众的,是已经坐实了他的罪名,来捉人的吗?”
千羽看着千叶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样子,恨得咬牙,却还是不得不隐忍道:“这倒不是。雪如只是觉得身形相似,所以特来看看,与上官公子对峙一番罢了,并无他意。据我所知,昨夜追捕贼人的时候,公子和小王爷的侍卫似乎都不在房间……”
听出他话中意有所指,千叶直接戳破,“照千羽师兄的话来说,昨夜闯入雪如闺房调戏雪如的贼人,本公子也有嫌疑喽?”
千羽愤恨地瞪着千叶,语气却依然不急不缓道:“公子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了。昨夜发生那样的事,而你们二人又恰好同时不在,想必昨夜公子与小王爷的侍卫二人是在一起的吧?”
“对啊。”千叶迎向众人大大方方地承认,“本公子的确与上官子谦在一起。入夜之时,我便与他到后山的桃花林中饮酒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房休息。自始至终,我们二人都在一处,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戏师父身边的雪如。还有问题吗?”
千叶还特意在“师父身边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一副挑衅的目光不闪不避地与千羽对视。
千羽怒火中烧,面上不显露一分。面对千叶的质问,他的确无话可说。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局,他们昨夜旨在捉住上官子谦,给他扣个侮辱雪如的罪名,这样一来,千叶和祁杨便不得不将上官子谦交于无方处置,根本不会去什么不相干的地方搜人。
千叶未必真的与上官子谦一起去桃花林饮酒,但是她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两人那时不在桃花林,便只能由千叶说什么是什么了。
千叶在蝶谷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若非证据确凿,否则根本难以撼动她分毫。她的话,自然也是最令人信服的证据。
眼见千羽哑了声,雪如从千羽身后款款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千叶,福身行礼,道:“公子莫要误会,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千羽只是想为我找到贼人,讨个公道,并没有冲撞公子的意思。既然公子这么说,我们也不能不信。只是昨夜雪如是真的觉得二人身形隐隐有些相似,为堵悠悠众口,也为彻底洗清上官公子的罪名,公子不妨将他叫出来对峙一番。我们就都放心了,在谷主那里也有个交待。公子你看如何?”
她这是说什么也要逼上官子谦现身,然后再伺机嫁祸。想的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