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四个字,立时像受到刺激一般,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猛地跳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甚至将床头的药碗打翻,碎了一地。
他急切地想要往外跑,胸口的伤痛扯的他踉跄倒地,摔得极为狼狈。
挽箫急急地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有伤到哪里,才蹙眉教训道:“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伤的这么重,站都站不稳,想找死是不是?”
“中原姑娘……中原姑娘……”上官子谦眼含热泪,固执地喃喃低语,“我要去城主府,我一定要去城主府!我要去看看,也许……也许那就是阿叶!阿叶一定在等我!”
他甩开挽箫的手,又向前跑了两步,突然一口瘀血喷出,他再次摔倒在地,双手还坚持一点点向前移动,倔强的让人无可奈何。
挽箫看的心里不是滋味,还是上前将上官子谦扶起,送回了床上,耐心劝道:“你不要固执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进不去城主府,也见不到那个中原女子。再说,那个中原女子,也不一定就是公子。你好好想想,公子怎么可能带着一身的伤,万里迢迢地来到雷都呢?你现在出去,只怕还没有到城主府,就被神机阁的人发现了。你毫无自保之力,怎么等公子回来?”
上官子谦突然一脸哀愁地望着挽箫,握住她的肩膀,开口恳求:“挽箫,你是中原人,神机阁里没有多少人认识你。所以,你能不能代我去城主府走一趟?去看看那个中原姑娘,到底是不是阿叶,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看出挽箫的为难,上官子谦紧了紧手中的力度,“挽箫,你也很希望阿叶回来,是不是?你去看一眼,就会有结果了。”
挽箫点头,“我是很希望公子回来。只是我比你理智,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公子一走,你都有些不太正常了。草木皆兵,凡是有个风吹草动,你都觉得是公子回来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很清楚。”
上官子谦渐渐松开自己的手,静静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抿唇不语,眼泪划过脸颊,落在口中,又苦又涩,一如心里的感觉。
气氛沉寂了许久,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挽箫终于认输,“罢了罢了。我去看一眼就是了。省的你整日疯疯癫癫,抓耳挠腮地不好好养伤。我真怕再给你憋出个神经病来。先说好啊,要是不是的话,你可不许再闹!”
上官子谦像一个乖孩子似的狂点头。
夜间,挽箫穿上夜行衣,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上官子谦好几眼,忍不住开口:“我要是走了,谁保护你啊?神机阁的人找到这儿,你就死路一条了。”
上官子谦嬉笑着宽慰,“那你快去快回便是。”
挽箫瞪了他一眼,身形一转,便消失在原地了。
上官子谦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他根本睡不着,窗台上的烛火在他眼中影影绰绰,甚至变幻成让他朝思暮想的千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