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信息,随即销毁,向祁杨口头汇报,“公子已经在神机阁安置下,一切都好,身体也在恢复当中。”
祁杨身穿银色的铠甲,精神奕奕,许是因为身在军营的关系,脸上也添了几分刚毅。
听到独月的汇报,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好。眼下时局多变,倾华在神机阁中才是最安全的。”
“小王爷,北漠与西戎不过都是人口比较匮乏的族群,若论大军的人数来算,怕是他们两国加起来,也不见得相比战灵王有优势。”
祁杨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专注地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形图。
“父王的确手握重兵,但是叶楚一直对父王心存猜忌,又不敢一下子收回所有兵权,怕惹恼了父王,皇位不保。这几年,一直零敲碎打地将父王的兵权一点点收回手中。如今,真正在父王手中的也只剩三十万了。这三十万又零碎分散在各个边城。留在这边境镇守的,也只有二十万了。你说,叶楚如果不派兵支援,瞿峰也不能顺利借兵,我们仅凭这二十万人是否能抗北漠与西戎联手的大军?”
祁杨随手抄起桌案上的一份战报,毫不避讳地递给独月看。
独月接过,竟是前方探子探来的关于北漠西戎的军备消息。
旁的且先不算,西戎是主力,约有十五万人,北漠相较西戎国力更盛,却也只出了十万人。
北漠明面上没有回应西戎的联合进军的问题,但是北漠王室的选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两方兵力联合,北晟危矣。
且他们都是草原大漠上能征善战的民族,与北晟的常胜将军战灵王必将是一场空前的恶战。
只是若只有这二十五万人也就罢了,就怕西戎或者北漠还留有后手。
又过了几日,距离年关越来越近,而西戎大军也日日逼近。
边关将士个个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松懈。日日操练,严肃认真。
战灵王祁平,是个刚过不惑之年的威武大将军。面色坚毅,性如烈火,一双虎狼一般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慑人。
祁杨面上与祁平有三分相似,许是祁杨更像他的母亲,相较祁平,祁杨五官更加柔和俊美,却又多了几分年轻人特有的阳光朝气。
父子俩站在搭建好的营寨上,远远地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漠,沉稳内敛的神色如出一辙。
祁平心下十分煎熬,面上不动声色,毕竟这也过了好几日,丝毫没有任何北晟帝派兵援助的消息。南裕的救援,也如泥牛入海,没了音信。
保家卫国是为军者的责任,就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虽死犹荣,无怨无悔。
但是,祁平看了看身边年轻的儿子,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的妻子早在十几年前突发心疾而死,他也一直没有续弦,也不曾纳妾,更没有其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