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问了句：“又给师父送鸡汤啊？”
雪如轻轻点头，眼中望着书房一片温情，“谷主日夜费心劳力，十分辛苦。我只不过在这些小事上能为谷主分担一些，也没什么。”
千羽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见雪如又往前走了两步，动作先意识一步拉住了雪如的手腕，在雪如疑惑的目光中，动了动唇，却又转头避开雪如的视线，声音平和，“没事，你去吧。”
随即轻轻松开了手，神色微微落寞。雪如收回视线，款步向书房走去。
千羽眼看着雪如消失在门内，房门轻轻关上，久久也没有再打开。
初春的夜，依然夜风寒冷无比，让人感觉彻底冷到了骨子里。
千羽挥一挥衣袖，将自己与门内的温暖完全隔断，转身绝尘而去。
翌日，正午时分。无方下令将地牢中所有不肯就范的人尽数带出地牢，来到寒潭边的一处空地上。
这些江湖人，大多都是硬骨头。只要一小部分扛不住的已经向无方投诚，甘心成为他的爪牙，还有一些毒发身亡的，也被无方命人扔进了寒潭中喂了鱼。
那些食人鱼吃的欢快，也不惧那要命的毒药，依然活跃非常地为寒潭中肆意横行着。只是潭水之下，已经积了数不清的白骨……
无方端坐在舒适的长椅上，千羽雪如分别立在他的两侧。谷中一众高手将所有无力瘫坐在地的江湖人重重包围，一个个面带杀气，似乎只等谷主一声令下，便将在场所有人尽数砍杀。
无方饮下雪如端过来的茶，抬头看了看日头，起身，对众人道：“我想，我的耐心应该也仅限于此了。你们也不要怪我，这世间向来胜者为王败者贼，失败者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
无方扬起手臂，动了动手指，示意：“动手。”
千羽上前，随手拉出一个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扔进了寒潭里！
顿时一阵激烈恐惧到灵魂的惨叫声刺破天际，冲击着每个人的心。他被扔下寒潭的那一刻已经后悔了。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谁坐天下，谁做霸主，就那么重要吗？
可是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潭水淹没了。潭水面上，只见一片晕开的血红，荡漾着一圈圈炫目的色彩。
不带间歇的时间，千羽再次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又拽出一人，拎向寒潭。
那人忙大哭着不肯向前，又冲无方大喊着表忠心，表示愿意从此为蝶谷谷主所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无方满意一笑，伸手示意，“果然是个很识时务的俊杰。徒儿，将这位英雄带下去，好好款待，万不可怠慢了。”
那人劫后重生，大大地舒了口气，额头上还渗出层层薄汗，被几人架起胳膊带走了。
众人一看这情景，已经被冲破重重心防，相视一眼，再也坚持不下去，忙跪地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