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满腹疑惑,对门外人扬声道:“带他去侧厅等我。”
来人领命而去。千叶不顾连明独月的劝阻,再次起身,穿戴好衣饰,站稳身形,适应了一瞬,才和独月连明一起出了门。
不到片刻,侧厅已到,里面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一身跑堂的粗布衣衫,扎起短袖,显得十分干练,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地在侧厅里来回踱步。
猛然抬头,就看见了逆光而来的千叶,当即眼睛一亮,便在千叶踏进门内那一刻直直地对千叶跪了下去。
别说千叶,就是一旁的独月和连明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不等千叶发问,男子抬起头就已经泪流满面,抽噎着有些语无伦次道:“公子,小的……小的是来给您报信的!谷主……和千羽公子数日前来了小店,但是昨晚小的偷听到说……说……呜呜呜……”
说着,狠狠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哭成这样,是个人都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千叶蹙紧眉头,隐忍着低声斥道:“把眼泪擦干净,好好说话!”
“是!”男子点点头,又对千叶重重地拜了拜,才抽噎着勉强把话说清楚,“小的听到他们说,千羽那个天杀的,背着谷主把仅剩的暗人去……去追杀听琴和……依云两位小姐!本来他是想把两位小姐抓回去给雪如解蛊的,但是因为两位小姐太过强硬不肯服软,才……才让暗人对她们两个痛下杀手……呜呜呜!”
没有说完,男子再次泣不成声地呜咽起来。
千叶听得心惊胆战,忙问:“然后呢!你快说啊!一个大男人如此哭哭啼啼的,真是不成体统!”
男子痛苦地摇头,“昨晚,小的已经偷偷听千羽说,听琴依云两位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了。”
听到“香消玉殒”四字,千叶几乎一如五雷轰顶,震惊地久久不能回神,唇瓣颤颤,反应了半天仍然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她们两个怎么了?”
男子跪在地上,不住摇头,根本再说不出一句话。
千叶几乎崩溃地想要杀人,双眼通红地向她大吼:“本公子问你呢!我让你再说一遍,她们两个怎么了!我让你再说一遍,你听到了没有?!”
独月也深深地处在震惊中,半晌之后,才终于相信了男子话中的消息,继而心头被无尽的阴毒冷寂之气重重淹没。
于她而言,依云是和她最亲近的人,两人幼时一同钻研医术毒术。依云性子温和,明明比她还要小几个月,却每每像个姐姐一样,让着她,哄着她。
自己生性清冷孤傲,与身边人皆格格不入,就连公子也不爱主动与自己亲近。可是,只有一个依云,不管自己怎样遭他人嫌弃,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依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