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月被千叶盯得有些心慌,直到千叶移开视线才轻轻松了口气。
独月感叹,公子果然还是公子!她严肃起来,气场全开,压迫感无处不在,生生让她心悸不已。便是这种气势,怕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
独月忙称是,“公子,那我们接下来……?”
千叶伸了个懒腰,“回蝶谷。等了这么久,该回去收网了。怕是祁杨此时也在赶往蝶谷的路上了,我们去晚了可不好。”
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蝶谷的路途。
那只白狼被千叶塞进马鞍上的后兜里,一路颠簸倒也没把这只狼崽子给颠出来。倒是到了目的地后,那只狼崽子瑟瑟发抖,趴在千叶怀中呜咽个不停,四条腿软软的,几乎都不会站立了。
千叶拍了拍狼头,“胆小的狼崽子。这么怂,怎么做我千叶的狼?说出去叫人笑话。”
又掏出一片肉干喂给小狼,小狼这才慢慢消停下来,恢复了精神。
蝶谷外的一颗刚刚冒出嫩芽的柳树上,一抹鲜亮的鹅黄色的身影一跃而下,稳稳对千叶单膝跪地,行礼:“拜见公子。”
千叶手下抚着小狼油亮顺滑的毛发不停,眼眸轻抬,薄唇轻启:“起。”
“谢公子。”
挽箫起身,轻轻抬眼对上千叶的视线。千叶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头一跳,挽箫脸色十分不好,唇色惨白惨白的,眼下还有乌青,眼中也没有了往日狡黠灵动的神采,一片死寂,沉沉地站在一旁再没了言语。
就算以往偶有急事,彻夜不眠,挽箫也从未如此颓废过。
“有事?”
听到千叶熟悉的声音,挽箫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握着长箫的手颤颤地,哽咽:“公子,听琴和依云她们……她们……”
独月上前拍了拍挽箫的肩头,“不要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公子这几日经历了许多,好不容易才让公子恢复过来,再让她看到这个样子,公子怕是心里又要难过。公子身边,只剩我们两个了。”
挽箫心头微动,用衣袖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点头:“好。可是……”
“别担心。从来就没有欺负了我们无尘女还能让他逍遥自在的人,公子已经为听琴依云报仇了。”
“可是……”挽箫仍不解满目愁云,一时根本不能从这个噩耗中解脱出来,浑身都是无措感。没有听琴依云的日子,让她无所适从,一如当初失去千叶的感觉。
千叶正色,“挽箫,如今我还有事要办。你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自己迅速振作,那就不要随我入谷了。你就在附近镇子上找个客栈住下,待完事之后,你再回来。”
挽箫心下焦急,不住摇头:“不不不!挽箫一定要跟在公子身边!挽箫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公子身边。谁若要对公子不利,挽箫就跟他拼命!公子身边只有我和独月了,如果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