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瞿峰尽忠职守等祁杨出来。
祁杨给千叶盖好被子,走出房门,又小心地将房门关上。
望向一旁的瞿峰,自嘲般问道:“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卑鄙,很无耻,也很可笑啊?”
瞿峰垂眸不语。他只想说,很可怜。像他真正的主子,南裕承兴帝一样可怜。同样渴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身入偏执而不自知的他们,只会被自己的执念桎梏,被不爱他们的女人伤的体无完肤。
瞿峰深感,若是日后小王爷有机会登基为帝,那将会是另一个杨玥。
为了一个心底爱而不得的女人,空置后位,独留着心底永不见天日的伤,在孤独寂静的夜里独自舔舐伤口,可悲又可怜。
翌日晨起,千叶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却隐隐感觉嘴唇不对劲,急忙掀被跑下床到妆台铜镜中一看,居然微微有心红肿。
千叶顿时心下便有了计较,再生气也逼着自己忍了下去。
梳洗完毕之后,院中婢女送来一张请帖。
千叶打开一看,是樾王府的邀约。定神,是时到樾王府走一趟了。
夜间,穿上夜行衣,翻过王府院墙,运起轻功向樾王府的方向急行而去。
不多时,身法利落的千叶顺利翻进樾王府。但是樾王府太大,千叶躲避来回巡查的府兵,很难找到樾王的房间所在。
摸索间,千叶望见不远处一处房子修建的豪华无比,屋内灯火通明,且那房子格外宽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屋子。
千叶再次施起轻功,一个纵身,跃上了房檐。猫低了腰,掀起瓦块,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情况。可房内到处水雾缭绕,遮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
千叶索性弃了屋顶,翻窗而进。刚刚落地,千叶便感觉脚下一片湿滑,低头一看,差点忍不住爆粗口,靠!一地的水!这是要在房间里养鱼啊!
陡然间听到一丝细小的水声,轻手轻脚向那声音处缓缓走去,果然一处画有睡莲的屏风后清晰地传来淅沥啦啦的水声,还有一个年轻男人不时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千叶没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癖好,但是屏风后的男人已经缓缓从浴桶中起身,千叶从那屏风上隐隐约约透出的身形便已经认出,这不是他那便宜侄子,叶存嘛!
千叶用手中的剑柄轻轻敲了两下屏风,喊了一声:“叶存。”
叶存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重新蹲进浴桶,双臂捂胸做防御状,“谁?!”
千叶大大方方地走出,拉下面巾,“是我。”
叶存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直指千叶,“你你你!你……大半夜跑到这儿来,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千叶将剑从剑鞘拔出三寸,剑身的寒光反射到叶存身上,引得这厮直接吓得大叫起来。
千叶直接将剑拔出来,对准了他的脖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