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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一死,夏侯渊好似想起了什么,和曹操说道:“主公,有个事情,属下不明白。”
“什么事情?你说!”曹操斩杀了张邈一家人,报了自己差点身死的仇恨,倒也高兴。
“我记得,张广当初和典韦一起闯张邈太守府的时候,残他一脚,斩他一手。”
“对啊,这个事情我们都知道,夏侯渊,你又何必在此再次提起?”
“可是,主公,张广当时说过一句话,你可知道?”
“什么话?”戏志才在一旁抢先问道。
“他说:留你张邈一条狗命,交给曹操日后来取。”
“什么?”曹操和戏志才同时诧异惊呼。
“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陈宫和卫臻,后来都和我说过此事。”
“主公,张广此人,若是不能收服,绝不可留。”戏志才说话的时候,两眼看向曹操,希望曹操也能明白张广的存在,给自己所带来的隐患。
“此事,不要多说,我自有打算。”曹操转身走下城墙,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让曹操狠下心来干掉张广,他还真做不到。
虽然张广一直不愿意信服自己,但是自己这几年能发展到现在的实力,每一步,都离不开张广的推算。
刚开始讨伐黄巾军的时候,还是张广率领他当时仅有的一千人,救自己于寿张,败张晓于济南国,给自己收服几十万黄巾军,铺好了道路。
但是,能留张广长期驻守在自己的大后方吗?
若是哪天张广真正发展壮大起来了,那就不是吕布这么好对付了。
曹操和戏志才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张广也想到了这一点。
自从那天午睡惊醒,张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一个人呆了整整半个月,期间,只有蔡文姬可以进入房间。
半个月之后,庞统和卫臻被叫到了房间里。
一块巨大的绢帛,占据了半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山势、路线和一些地名。
“长安、扶风、汉中、巴郡,大哥,你将司州、雍州和益州三地搭界的秦岭一带都画出来干嘛?”
庞统站在绢帛旁,眼珠子就快要贴上绢帛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细致的地图。
“这是我凭着自己的记忆和这些年看的一些书籍画出来的,有些地方不一定对,但不会有大的错误。”
“主公,准备西进?”卫臻问道。
卫臻也是聪明人,知道张广不会无聊到花半个月来弄这个东西,肯定是在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准备。
“没错,总是居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如今有了足够自保的力量,到了考虑占据一地的时候了。”
“主公,干嘛不直接占据这附近的某地,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