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雨倾盆,他总不能要百姓去将田地当中的积水舀出去吧?
他见说,倒也回应了:“等雨过天晴,在补种一番,也来得及。”
门外之人闻言抱歉而去,让屋子里面的申耽有些躁动。
他走出房门,看着雨水成串的从房檐上面坠落,不知道为何,看了钖县一眼。
这几日,他颇为烦闷,倒不单单这雨水的缘故,更多的则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单单是上庸县令。
此刻张鲁想要将上庸拆分,将人口分置各处,这叫他如何愿意?
往日张鲁作壁上观,从未对这些流民施舍过半分钱粮,此刻却要让这些流民脱离自己,当真打的好算盘。
可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叫张鲁对自己束手无策。
这建安十三年,东面打的一塌糊涂,北面曹操横刀立马,倒是让他有了一些不该有的野心。
其实,他并不反对将上庸拆分。
他真正反对的还是张鲁将上庸的人口夺走之后,连一个府君的虚名都不给自己。
反倒是北面的曹操愿意以上庸为郡,以自己为太守。
只可惜,曹操并未透露南下的意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美梦才会成真。
他这样想着,望着房檐上的落雨,望着远处的灰白色天穹,竟一时间,痴了。
没有晴空霹雳,魏延一行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在雨中漫步。
这场雨来的意外,在魏延看来,更是老天爷在作弄自己。
一连两日,大雨都是倾盆而下,让他心中的烦躁流露在脸上。
只是当他将目光放在近在咫尺的荆州军上,看着在雨水当中 沉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战旗,跟战旗上面的魏字,他就想要大笑三声。
想他在荆州熬了这么多年,现在一跃而成,做了校尉之后,便立马麾下有了三千兵马。
眼下更是肩负重任----拿下上庸。
这让他战栗,想要回报刘琦对于自己的信任。
这是他的秉性,也是他眼下急需要做的一件事情。
“报!”
快马从崎岖的官道上追了回来,撞在魏延面前。
那骑士从马背上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泥水里面,禀告道:“上庸毫无防备,城门照常打开!”
魏延闻言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这是他这段日子里面,听到最好的消息,没有之一。
他忍住狂喜,一一询问,将上庸的情况,问了个一清二楚,方才有说道:“若是真的如此,当真是天助我也!”
路上,大雨落下,对荆州军而言,这是一场艰难的行军。对于商用的百姓跟士卒而言,更是一场考验。
甭管他们平日间叫嚣的多么厉害,可真正倾盆大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