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敬畏的目光打量着朱载墐身上的佩刀。
到了响午消息已经传递开来。
半夜时曾经战局不利,要不是殿下提刀向前,怕是官兵会败。
人们想到失败的后果就是全身战栗,害怕的情绪如潮水般将所有人淹没。
是以看向朱载墐时,目光中充满敬畏实在是理所应当。
东门距离衙前街不到三里,大队人马行走整队需要耗时良久,但几十人走过去就很快了。
越接近人就越多,后来感觉到十分嘈杂,象是个刚开市不久的菜市场。
不过很快声音就平息下来了。
原本在说笑,或是坐在地上休息的将士们纷纷站起来。
他们手持刀牌或是长枪,或是背着弓箭。
看到朱载墐时,这些亲军和毡军将士都拿目光跟着朱载墐行进,躬身行礼。
相比百姓,这些将士们眼中更多的是爱戴神色。
荣王对大伙儿不错,薪饷待遇不必多说。
昨夜也是殿下领着大伙儿干,才得了眼下的荣耀。
后来的赏赐也必定十分丰厚。
因为殿下不是那种躲在屋子里等结果的大人物,他身先士卒,和大伙儿一起经历了这血火的一夜,必定知道将士们的辛苦和付出,会给予相应的报酬。
人们再尊敬朱载墐,也是希望能在他手中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种心理并没有不对,相反是十分正常。
“殿下!”
“拜见殿下。”
到了衙前街附近时,王文海,宗沐云,管世铭,计世成,姚文谦等文官幕僚们纷纷上前来拜见。
各人看到满街尸首,看到地面踩成泥泞状的黑红血液,看到满地的兵器和堆码成小山的首级,在拜见朱载墐时,这些文官们的脸上都满是震惊之色。
昨夜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睡觉,但最少他们的困倦是被震惊给压住了。
“臣没有想到昨夜平叛的规模如此之大。”
王文海若有所思的道:“常德府真真是该死,居然放了这么多危险的生苗进城。”
宗沐云上前道:“臣等不能上阵与叛苗交战,只能在清晨时督促典膳司赶紧多做了一些饭食,后来又沿街在食铺采买,这样勉强才够给将士们一餐,还要请殿下恕罪。”
朱载墐向着这些官员幕僚点头致意。
他内心是感觉满意的。
自己没有下令,这些诸司的主官和负责人就主动聚集在一起,并且考虑的相当周全。
当下朱载墐笑道:“有的吃便是不错了,连我都没有想到呢。”
朱载墐确实还没有想到吃饭的事儿。
各人都是奋战一夜,很多将士到响午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