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到一半多,还没有落款用印。
正在写这张手令时,原本的朱载墐就昏迷过去了。
醒来之后,已经换了一个人。
看完这些,又看了搁架上的一些秦汉唐宋时期的古董,朱载墐停住脚步,脸上神色似悲似喜。
过了片刻,朱载墐轻轻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行了啊,装两下得了,再装就是贱人了……”朱载墐郑重警告着自己,脸上顿时是笑容可掬模样,但两眼偏又是流下泪来。
身为孤儿和每天九九六都打不住的苦逼码农,还想要求更高?
自己此前的情况估计是身上有什么隐疾,然后过劳死了。
就算公司有赔偿都找不到苦主家属,孑然一身,穿成了大明亲王,就算是历史小白也该知道,成为一个亲王那是多难得的事。
以后的日子,怕是要爽到飞起?
这他妹的……还真有福报啊?
但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些别扭和难受呢?
兴许是听到了殿内有动静,外间传来脚步声响,而且距离殿门越来越近了。
朱载墐心脏如打鼓般的跳起来。
这会子他真是有些慌了,刚醒过来,脑子还在一阵阵发昏,记忆都是一片混乱,这就要进来人了,朱载墐的心里一阵阵发慌,有点儿大姑娘出嫁后要见公婆的感觉。
这比喻似乎有些不对……
“镇定,我要镇定……只要装的象,我便是真的荣王……嗯,我好象就是真的?”
朱载墐忍着些许眩晕和恶心感,强自镇定着,寻摸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圈椅,还垫着软垫,朱载墐将两臂搭在椅边上,脸上已经是毫无表情。
脑海中记忆还颇为混乱,乱如线团,不过朱载墐是勉强记得,此前这位亲王就是这般作派。
殿门推开之后,几个宦官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朱载墐对宦官还颇为好奇,偷眼看了看。
这几个货果然都是无须,不过倒并不全是面白,有黄脸,红脸,还有黑脸。
头顶上都是戴着笔架形的三山帽,穿的衣袍都是蓝色或青色,圆领长袍,脚下不是黑色的靴子就是白皮靴,腰间革带杀的很紧,袍角也不很长,看起来都干净利落。
两个持铜拂尘的一进来就站在殿门左右,另外几个看着年轻伶俐的便是往殿内走,有人取走残烛,有人叠被,有人把帐幔收起来,还有人将窗子开了条缝隙换风。
左右都是些杂活,这些宦官是做惯了的,动作都是熟练之极。
接着便是几个穿襦裙的宫女进来,俱是十五六岁年纪,扑面而来便是一股香气。
有的宫女捧茶,有的臂膀上搭着毛巾,还有的端着铜盆,有的则是拿着木梳,篦子,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