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但工作和读书得到的经验,还有后世海量的信息非此时的古人可比,王文海说到这里,结合自己的记忆,一切都是水落石出了。
大明宪宗的几个儿子,孝宗武宗一脉在武宗死了之后就完了,其余诸王或是死了或是无子,有资格在武宗之后继承大统的就是兴王,益王,衡王和荣王。
按兄弟次序,老三死了挑老四的儿子继位也说的过去,但如果按孙辈来算,当时的荣王世子也就是朱载墐的父亲朱厚勋身为宪宗诸孙之嫡长,也是完全够资格被迎入京师,成为天子。
后来杨廷和等人挑了兴王一脉,也就是当今嘉靖皇帝,也得到了孝宗皇后张太后的同意。
这伙人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礼议之争时杨廷和被十五岁的嘉靖打的溃不成军,自己丢官罢职,儿子杨慎被流放云南,终生未被赦免,大量文官被多次廷杖,一次便死了几十人,嘉靖帝从此牢牢掌握朝纲,大权独揽,乾纲独断。
张太后则被嘉靖帝厌憎,据说是被逼上吊而死。
这事看来就是所谓的扎在嘉靖皇帝心里的一根刺了,其实朱厚勋和朱载墐都相当无辜,他们并没有活动的能力和本事,完全就看太后和文官怎么挑,事实上也没有挑中朱厚勋,这件事荣王府完全置身事外。
而且印象中那孟长乐为人古板守礼,常常劝谏朱载墐要奉公守法,节俭王府开销,不象是王文海说的那种小人之辈。
朱载墐斜眼看着一脸正色的王文海,这人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臣不太清楚,不过根据臣得到的消息,应该是殿下在新年正旦的时候赏赐王府校尉和护卫有关。”
朱载墐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过年时自己看到不少王府护卫被冻的瑟瑟发抖,当时偶动一念,发给将士棉衣和每人几斗粮食。这点小恩惠其实算不得什么,但在孟长乐等人眼里,这就可以构成私恩养兵,图谋不轨了。
朱载墐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脸上神色异常复杂。
各王府的护卫早就被削夺,洪武年间诸王都有人数不等的护卫,从数万人到万余人不等。永乐靖难之后,削藩却仍然继续进行,不光是削夺护卫,对诸王的压制和防范也越来越严厉。
二王不相见,不得入京师朝觐,不准出城,这些严厉到变态的规定使大明宗室诸王成了一群不折不扣的废人,不给军政权力,又富养在地方消耗大明中枢和地方的财力,这种宗室制度,从中国有史以来恐怕是最为失败的一种了。
就算这么严密看管,前有靖难之役,后有汉王谋逆,英宗和代宗的帝位之争,引发了夺门之变,然后就是正德年间的宁王之叛。
大明皇室对宗室的严厉防范,最少在文官心里并无不妥,最少朱载墐可以确定,真有的文官告自己谋反,朝中的那些大臣,潜意识的便是先站在告密者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