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心之下,却是有明显的破绽。
朱载墐一直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并不可信,所谓想要掌握自己十步之内的想法,也是因为种种不信任和怀疑。
眼前这茶,朱载墐绝不会喝,相反,还能拿它来做做文章!
总之,先不要急……
咦,好象自己越来越适应了呢……
……
五更鼓响起后不久,天色微明,荣王府北城门上的鸡人也开始高唱报晓。
在鸡人的鸣唱声中,周胜从自己的床上迅速起身,先洗漱了,再梳理好头发,戴上帽子,穿好袍服靴子,然后便是从自己的居处赶往玉熹殿去。
一路上已经有不少杂役和小宦官们在执着扫把打扫,西边的宫门也打开了,送菜的菜车和拉粪的粪车先后进来,王府内有过千人住着,每日往来的人多半都与生活住行有关。
周胜赶到玉熹殿时,李简一群人正从寝殿门前出来。
众人如此换班也是常有之事,都习惯了。
李简对周胜略一点头,便是匆匆离去。
周胜目光微微一凝,他感觉李简颇不对头,面色惨白,象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挫折。
周胜顿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向前。
待他看到赵么儿和桑秀时,见两个女孩明显有些高兴的模样,不象平时下值时萎靡不振,当下便是停了下脚,笑问道:“你们怎了,笑的如偷着鸡的狐狸一般?”
赵么儿抿嘴笑道:“是有件高兴的事。”
赵桑秀和周胜较熟,当下也停了下来,笑吟吟的将昨夜之事向周胜说了。
“这事……”周胜沉吟片刻,看着两个宫女,沉声道:“殿下当着你们的面说这事,你们可要仔细想想,这其中有什么用意,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你们。”
“啥?”
“替姐姐扫墓,不过是殿下想起姐姐来了吧,能有什么用意?”
周胜无奈一摇头,说道:“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也罢了,待我下值之后,有空的话当面和你们再细说。”
将赵么儿和桑秀打发走,周胜赶紧进寝殿之中,轮班的十几人已经陆续就位,有人准备早膳,有人晒扫,有人准备替荣王殿下准备衣袍饰物,亲王的袍服不是每日均换新的,天子袍服是每天均换新衣,荣王府这边大约是隔几天换一身新的,换下来的一般洗一两次也就不用了。
梳头束发之事,便是周胜早晨的职使。
待周胜走到床前之时,却是发觉了昨晚留下的茶杯盖碗。
“周胜,你再倒一碗茶来。”
朱载墐坐在床头看书,看到周胜,便是淡淡的吩咐着。
“是,奴婢这便去。”
殿中有保温的铜壶,周胜取了两个新茶杯,分别倒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