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了。
旧日同僚,上司,下属,妒忌之心是难免,说几句怪话也罢了,若有若无的打压和排挤就相当令人难过了。
如果赵婉儿顺利嫁入王府,并且生下世子,赵家父子将来最不济也能加官到亲军指挥同知或佥事一职,三品到四品官职到手是必然之事,富贵几十年也是必然之事。
当初亲事定下来,逢迎拍马的人不少,赵婉儿病死之后,落井下石,排挤打压的也是不少。
“这便是世态炎凉!”方世猛也大口将自己杯中酒干了,抹了抹胡须,说道:“赵显你在咱面前说两句就算了,若叫那起子小人听到了,栽你一个心怀怨望口出怨言的罪名,夺了你百户世职,你可对的起你赵家先祖?”
赵家先祖原本出身陈友谅部下,鄱阳湖一战后投降太祖,后在收福建,湖广的战事中立下战功,由小卒而世袭卫所百户官之职。虽说现在武官势微,六品百户官不值什么了,但若失了先祖流血奋战得来的世职,赵显可就是百死莫赎。
方世猛人虽粗豪,毕竟是在王府中任职当差,心思可是比卫所武官要缜密周全的多。
“小侄明白了。”赵显再次抱拳一礼,闷声而答。
“况且……”方世猛沉吟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你们不晓得,王府里头的事,其实殿下掌握的很少。内事都是承奉司,外事是两位长史,殿下又年轻,先前世子殿下就不受太妃喜欢,荣王殿下继了亲王爵位之后,内里那位老太太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几位郡王殿下倒是都比荣王殿下得宠的多,内外交困,殿下日子可并不好过。这一次要去德山,估摸着是殿下大病初愈,心里实在排解不开,所以才要去给先王和王妃上坟扫墓,我私底下揣测,应该就是想去哭两场,排解一下心里的郁气……”
方少猛的话,可是令眼前赵氏父子三人,都听的呆征住了。
赵荣夫人和两个儿媳更是纷纷发出惊呼,赵荣夫人却是个信佛的,双手一拿掌,念道:“阿迷陀佛,王府里头原来还有这些弯弯绕的说道……那太妃也是作怪,荣王殿下不是她的亲孙儿不成?”
“还真不是……”方世猛无奈的道:“老王爷当初嫡妃是李太妃,生了世子,世子又生当今的荣王殿下。杜太妃原本是侧妃,后来李太妃薨了,杜太妃又生了郡王爷,后来才扶为正妃,如今的荣王殿下,压根不是杜太妃的后人!”
“妇道人家别瞎掺和话。”方世猛说的事,赵荣当然也是知道,当下呵斥了自家老婆子一句,转头又对方世猛道:“这么说我心里隐隐明白了,殿下日子也不好过,不怕你知道,咱们心里原本隐隐是有些责怪,现在也是什么都不必提了。既是这么着,出城之时,我和老大,老二都会先过去,等殿下出来,侍奉左右都按礼来,咱不能叫人家说咱赵家的人不知礼不守礼,也不能叫人好端端的编排到殿下头上。”
赵荣其实和赵显一样都有满腹怨气,主要原因便是这一年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