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铭和陈廷敬大喜,两人齐齐又敬了一杯,算是将这事说定了。
在座官员们都是欢喜的很,他们在王府的俸禄一年不过几十石粮,这点钱够干吗使的?他们虽不是进士出身,多是举人或监贡出身,但千里迢迢出来当官当然是为了发财,只要大伙联起手来,每人最少也能落个几百两银子到手。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喜笑颜开,一并站起身来向王文海敬酒。
王文海脸上满是自得笑意,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颇有些飘飘然之感。
有人这时小声道:“夏租之事十分要紧,殿下会不会干涉?”
若是在此之前,怕是无人会有此问。
但近来朱载墐表现的相当耀眼,无形之中也使人有了忌惮畏惧之心。
“放心,殿下重我信我。”王文海停了杯,他内心对朱载墐也是颇有忌惮,但想了再想,还是从容道:“若没有我的配合,殿下想拿回府中大权也是不易,此正是酬功之时,怕什么。”
这话也是有理,荣王殿下刚充实了自己身边内使,又使了赵家兄弟这些武臣,长史司靠的就是王文海对抗孟长乐,岂会在这时候自拆墙角?
“殿下用我,我亦谋一些自家好处,算是君臣相得。”王文海虽有些忌惮,但进士为官的狂傲还是有的,在他内心深处仍是藏着对大明宗室亲藩的鄙夷和轻视。
这帮子国蠹,就算是亲王又怎样,能有什么真能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