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日久的怨气满腹也就无可避免了,加上有人有心机有手腕,若不是有富宁王在内,怕是其它几家郡王最多是带着怨气,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总是心有不甘……”
朱载墐前身只是平常人,但指点江山,不把权贵放眼里的脾气还是有一些。
也就是说,哪怕他现在不是亲王,对嘉靖皇帝也缺乏必要的敬畏感。
什么天子,什么君君臣臣,朱载墐的内心就不信这个。
都说皇帝是聪明人,玩弄群臣于股掌之上,这么牛逼的聪明人,怎么把天下弄成这副鬼样子?
哪怕换自己这个中人之姿来做,未必就比他做的差了。
甚至要强的多……
当然现在就是想想罢了,只是无论如何,朱载墐感觉自己不能困守在这区区王府之内……
且待天明再说吧,明天,想必还有很多首尾要料理呢。
朦朦胧胧中,朱载墐终于是放下了心事进入了睡梦之中。
……
“殿下可真睡着了。”
“嗯,气息平稳匀称,这一下是真睡了。”
“好象不少心事啊,一直在低声嘀咕。”
“当亲王也不易啊,看今天的这场面,快把人吓死了!”
“殿下按着刀站在场中,一直巍然不动,可真叫人敬服。”
“唉呀,今日之后,殿下是不是要纳妃了?”
“可希望能缓缓……”
“缓缓就是姐姐当王妃了吗。”
“死妮子说啥呢……我是说咱们赵家刚有起色,要是有新王妃多半还是武官家里选,那会子可就没有咱们家什么事,想要现在的模样可再不能够了。”
“这倒也是啊……可恶,象是自己的东西要被人偷走了一样!”
么儿气咻咻的看着床榻上的朱载墐,象是看着自家的负心汉一样,也象是朱载墐已经要迎娶王妃,对赵家辣手无情一般。
“么儿你此后说话要小心些。”桑秀皱起秀眉,小声道:“殿下可不是寻常人,是亲王。听族里长辈说,这般身份的人,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哪。咱们要恭谨小心侍奉,最少是要帮着家里长好根基,咱们家根基夯实了,那便什么也不怕了!”
“嗯,知道了。”
许是白天的事令两个女娃儿害怕,也可能是家族长辈的提点,最少在此时此刻,两个女孩儿看向朱载墐的目光里,亲近少了些,却是多了些敬畏。
……
屋中一灯如豆,李文进忙活了整晚,又在起更前后开始与孟长乐商议奏疏细节,一起忙碌到三更前后,两人方把奏疏写完。
长史司用印的奏疏,孟长乐是不打算插手了。
很明显,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