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顾云突然愣住了。
他从来都是将自己的想法带入到别人身上，他见过无数的死亡牺牲，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众人也会不在意。
却没有想到众人见到如此惨状，会那么难过。
“以后会死更多的人。”
郑岚擦了擦眼眶的泪水，点了点头。
“我只是有点忍不住。”
“死了好多好多啊。”
刘顾云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女孩的眼角，温柔地说道：“不哭，不哭。”
泪水却越擦越多。
哭泣的女孩，抱头自闭的萝莉，念经的和尚。
刘顾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心头，很是难受。
远处山脉中的惨叫声，不断在脑海中回荡，血腥味已经弥漫出山谷。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刘顾云轻叹了口气。
罢了，今日便任性一次。
“你们在这等等我。”
众人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本来以我的性子，是不可能回去的。”
“但是我有些难受。”
“有些事情明明不可为，却还是得去做。”
说着刘顾云叹息了一声：“如果不去一趟，我怕我晚上睡不好。”
长枪出现在手心。
几人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觉尘直接跪了下来：“首领你不能去啊！要不老衲去吧，老衲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郑岚止住了泪水，抓住刘顾云的掌心，带着哭腔地说道：“对不起，都怪我，你不能再回去啊！”
爱丽丝抬起头看着刘顾云。
他来救自己的时候，爱丽丝以为他只是看重自己的能力。
他带着自己突围的时候，爱丽丝认为他只是为了活命。
他为自己挡下无数次攻击的时候，爱丽丝觉得他可能看上自己了。
不过这种手段确实让自己有点感动。
现在爱丽丝发现自己看不懂他了。
圣人？
英雄？
这些跟他的行事准则完全不沾边，那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刘顾云换上一身全新的紧身衣轻声说道：“我想试试。”
试试对方能不能挡住自己的二境锋芒。
试试自己能不能当一次英雄。
试着抹平心中的意难平。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去试试的。”
“你们等我回来。”
四人楞楞地看着刘顾云转身踏入山脉，阻拦的话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