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事得问您自己啊。
若是您对县候态度好一些,别闹的这么僵,县候也不至于这个时候置陛下您于不顾,甚至于一路上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可是这话月姬又怎么可能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强颜欢笑劝慰道:“县候人中龙凤,那云国女皇倾心于他,对大燕来说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今日那云国军队不就是因为县候和那女人的关系才站在我大燕这边,不然那圣教长老对县候的发难也不是如此轻易便可以揭过去。”
好事么?
望着远处地平线处那慢慢卷起的一缕缕沙尘,楚稚一时默然,随即一股莫名的酸涩在心头逐渐氲起。
———————
圣教营地之中。
周啸天满脸怒火的坐在案榻之前,居下一众黑卒面色凝固,大气不敢出。
“大长老,夏侯将军求见。”
忽,侍从来报。
“请他进来。”
一阵盔甲列列响起,后一个面色刚毅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营帐之中。
来人正是此次夏国军队的统帅,夏侯目。
“大长老何须如何大动肝火?”
看着地上那碎裂的酒杯,夏侯目大笑出声。
斜了一眼夏侯目,周啸天冷冷道:“夏侯将军此刻竟还有心思幸灾乐祸?此番那燕云联合,难不成夏侯将军心中一点也不担忧?”
“大长老多虑了,明日各国大军便会奔赴天堑而去,而教主早就对那长安县候斩杀圣使一事心中不满,大敌当前,又因火药之名,只需教主一道尊令,派遣大燕军队作为先锋队伍,到时候直面那域外之族的兵锋,何愁那大燕十万兵力不陨落那蚀人沼泽之中?”
如今天堑已经是摇摇欲坠,而那域外之族具体有多少兵力尚不得知。
不过此番域外之族来势汹汹,若不是以备万全之策,完全没有必要以如此誓不罢休的趋势撼动千年未曾攻破的钢铁堡垒。
前方迷途未知,没有哪一国家愿意先去趟这一趟浑水,以数万儿郎的性命为代价去试探那域外之族的底线。
“可若是那厮不答应呢?”
“毕竟如今那云国可是与他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之上,即便是本教也没有丝毫把握可以驱使他们。”
沉声回了一句,周啸天可不像夏侯目如此镇定。
他堂堂圣教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在几十万大军面前如此丢份过,那心里的怨恨自然是汹涌澎湃。
从容的在账内坐下,端起侍从奉上的美酒,夏侯目笑道。
“圣教乃是中原大义所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三军自然谨遵教主调遣,若是那长安县候不顾教尊之令,自然会引起民愤,到时候民心顿失,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