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缓缓进了儿子的房间,见他在看书,就过去瞅了一眼,面色发黑。
“新学新学,整日就知道新学,新学能学什么?学些修屋子、筑城的学问?”
杨渊抬头,“阿耶,新学不只是能修屋子,还能修人。”
杨钊板着脸道:“荒谬!”
杨渊等着他后续的批驳。
可杨钊却收工了,嘟囔着什么‘逆子胡闹,迟早会后悔’之类的话走了。
奇了怪了,阿耶今日这是气虚了?
……
年轻人的日子总是觉得过的太慢,整日整日的熬啊熬!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觉得难熬,仿佛明天一定会更好,或是想逃避觉得难受的今天……
城南的修补工程完工了,李元婴等人回归学堂。
“你是……”
需要经常进出皇城的人,每个月都要报备。进城时有小吏拿着资料核对。
“你是滕王?”
他无法把眼前这个黑炭和那位洒脱的滕王殿下联系起来,而且此人的脸上还蜕皮了,黑一块白一块的,格外的丑。
李元婴觉得丢人,捂脸说道:“本王晒黑了,赶紧放人,否则回头收拾你。”
小吏却很认真的验证了李元婴的身份,最后竟然请了宫中人来查验。
丢人啊!
李人渣恨不能把弹弓掏出来给他一下。
到了学堂,贾平安已经来了,看着十余黑不溜秋的学生,不厚道的笑了。
“手心起泡,脸上蜕皮,看来你等干的不错……”
李元婴觉得这位先生在幸灾乐祸,于是就在纸上飞快的画了一个东西。
“这几日有何感悟?都说来听听。”
贾平安走了下来,听着学生们的感悟,缓缓而行。
当走到李元婴的身边时,他看到了什么?
李元婴正在画一个人,夸张的人。
嘴巴老大,眼睛细小,显得格外的猥琐……
“画得不错。”
李元婴笑道:“只是随手而为罢了,不值一哂。”
他觉得贾平安不知道自己画的是谁,所以笑的很是得意。
“回头照着画五十份,明日交来。”
李元婴瞬间崩溃……
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坦啊!
晚些下课,贾平安回到百骑,随便寻了个借口就溜了。
邵鹏说道:“老唐若是在,看你还敢这般肆无忌惮!”
……
夏季的草原看着郁郁葱葱的。
三百余衣着混乱的突厥骑兵正在疾驰。
右边有一群羊,就像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