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关门声。
黄标见状,满脸不解,看看自己一身行头:“嘿,哥几个是脏了点,可也不像叫花子啊,至于这么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吗?”
冷七和马子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去敲门,可接连敲了十几户人家,却不曾敲开一户。
人与人之间的淡漠感让冷七三个人多少有点尴尬,商量着在墙根生堆火凑合一夜得了。
正当他们垂头丧气的靠着墙根蹲下的时候,一道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他们们跟前过去,看模样,是个老头。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冷七走上前拉住那道身影:“大爷,商量个事咋样!”
老头瞄了冷七一眼,张口却是满嘴的酒气:“滚!”
年轻人总是有火气的,何况如此漂泊流离的生活过了三个月,冷七心底冒出一股子邪火,揪过那人的衣领子,还没开口,却被扑鼻的酒气熏个七荤八素。
“外地来的?嘿嘿!”老头儿似乎在冷笑。
天色暗的缘故,冷七看不确切那老头的表情,总觉得那那笑声中有些不明的意味。
马子和标子听到动静走过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爷啊,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我们给钱的!”
说着,浑身上下凑了个遍儿,摸出一把零碎毛票来,没办法,来东北时,身上的带的钱,大多都在行李里面,行李又在老邹爷那处院子里。
见马子晃着手里的一把毛票,那老头伸手就想夺,看来是意动了。
“只要帮我们找个地方!住一晚上,全是你的!”马子抽出一张。
那人歪着身子接过随手一放,打个酒嗝:“跟老子走!丢了死了老子可不管!”
黄标有些不忿,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有地方住总是好的。
跟着那老头走了十几分钟,总算到了地方,估计是老头自己家里。
看院墙上的缺口就可以想象的到是怎样的破落。
而开了门进了院子之后,冷七三个人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股子霉味儿。
“呸!我说你这院子里都是什么玩意!这味儿!”
黄标扇扇鼻尖,一脸嫌弃。
“就一间房,我睡床上,你们仨外地的,睡地上去!”
那老头倒是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进屋点了油灯,就着火光,却见一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只中间摆了张破木床,床上的被褥烂的都是洞,露出褐黄色的棉花套子。
说实话,就这样的床,冷七他们还真不想睡,地上就地上吧!反正都是一夜,凑合过去。
“先跟你们说清楚,老子只管地方住,别的不管!”老头儿醉醺醺的滚上床。
听到这话,三个人不乐意了,这可不成啊,他们还饿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