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兴奋。
其中那个高个子咬破了手指,血水淅淅沥沥,喉咙间阴死阳活的以一种怪异阴森的腔调念叨:“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奉祖师敕令,拜请东西南北中五鬼显灵……”
夜间的雨,平白急了起来。
油灯中豆大的萤火,摇曳了几次,渐渐旺了起来,直把灯盏都盖住了,鬼火一般,绿油油的。
村子外的小路上,两个披了蓑衣的人影,忽然站住了身形。
“师父,你看!”
徐宏晔仰着脸,雨水顺着斗笠淌成了珠帘,指着漆黑的雨夜中划过的五道鬼火。
一时老道抬起斗笠一角,顺着少年所指方向,看了两眼,惊咦说:“五鬼拘魂术!何人在用这样阴邪的手段?”
。。。。。。。
院子中,屋檐下的几个人,脸上更加的兴奋了,捧起了那黄纸伞,再次念道:“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五鬼拘魂……”
念咒的高个子,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似乎异常吃力,黄纸伞上的朱红色纹路不断变换,原本燃的正旺的五盏油灯,再次摇曳起来。
一旁的蒋通,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吃惊的看着那黑漆漆的屋内,他没想到叶轩的魂魄如此难拘,即使是寻常的修行之人,自己这师兄也不会如此吃力!
念咒的高个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左手两指捻起一撮香灰,抹在鼻下:“开你七魄游魂门户,五鬼显灵,三魂七魄还不快快拘来……”
高个子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忽然起了猛烈的怪风,五盏油灯哗啦啦齐齐翻倒,灯油撒在黄纸伞之上,轰然火起,那三炷香,竟然被风雨齐齐折断,香头落在雨水泥泞之中,很快湮灭。
随着油灯翻倒,高个子脸上闪过一抹惊惧和不敢置信,踉跄跌坐在地上,嘴角却已经渗出了猩红的血渍,惶然的指着屋内恶狠狠的道:“果然有古怪,众师弟,一同进屋内,看看这举目无亲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幺蛾子!既然拘不来三魂,便封他游魂门户,带回门派让师尊来做计较,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一个黄口小儿,我诺大的控神道还奈何不了他!”
这样的变故,让几人神色惊疑不定。
但几人还是依言,迈开了步子,沉着脸准备去屋内看看。
前脚刚起,后脚未落,院子外却响起了脚步声。
蒋通大惊,转过身低喝道:“什么人?”
“茅山五鬼显灵术,却被你们这些旁门左道拿来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我玄门泱泱大道,如今之所以势微,和你们这些玄门败类,脱不了干系!”
一时老道摘下头上的斗笠,在墙上磕了几下,磕去稻草中的积雨。
一旁的徐宏晔看的有趣,便也照着样子学着做,无奈那斗笠太大,手太小,磕了两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