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府门前的台阶上,目光望去,只见这些百姓衣衫褴褛,好多人连鞋都没有,光赤着脚,面黄肌瘦,如同俘虏般垂低头颅,偶尔偷瞄一眼,也是充满畏惧和忐忑。
见此情形,夏侯安不由想起了入营陵城的那会儿,百姓们载歌载舞、夹道欢迎,到了都昌却是这副惨淡光景。
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初步估略一番,站在这里的百姓仅有四五百人。
其中老弱妇孺居多,青壮男人尚不过百。
县城都这样,地方上的乡、里就更加人烟稀少。
夏侯安清了清嗓子,以尽量友善的语气先做起了自我介绍:“诸位乡亲,吾乃朝廷新任命的都昌令夏侯安,此番赴任都昌,希望大家能够予以支持……”
夏侯安滔滔不绝,立着的百姓无人应声。
得不到反馈,越说便越觉得无味。
看了眼天色,夜幕将至。
“时辰不早,大家都请回吧,至于其他事情,我们明天再讲。”夏侯安挥了挥手。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很快各自离去。
百姓走后,夏侯安将麾下诸将召集。
由于县府被毁,所以只能临时搭建帐篷。
帐内,夏侯安居于当中,曹纯、曹昂、夏侯兄弟在左,祢衡、徐荣、太史慈、管亥居右,秦屠户的儿子则在身旁。
人员齐了,夏侯安率先道来:“今天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情形就是这么个情形,今后工作咋个开展,我想听听大伙儿的意见。”
曹纯表示,冲锋陷阵我当先,内政安民,咱确实不懂。
夏侯杰说:俺也一样!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你说了算数的模样,我们只管听令行事就好。
没谋士可真是太操蛋了!
夏侯安郁闷不已,如果哪天头变秃了,他一点也不奇怪。
身边倒是有个祢衡,但这家伙除了吹牛逼,貌似啥也不会。
然则给出建议的,却是这个让夏侯安印象不太好的家伙:“将军,在下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把城门和吊桥修好,同时拓宽护城河,增加城池的防御机能……”
“等到外城稳固,再对城内损坏的设施进行加补修缮。城内百姓并不算多,将军大可向孔北海借粮,用以滋养百姓,以取仁德之名。”
“时间一长,必会有源源不断的难民闻讯而来,届时将军可招精壮入伍,讨贼以安天下!”
夏侯安震惊了。
这家伙,有两把刷子啊!
但下方的夏侯恩却是冷笑一声:“祢正平,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座城池不小,骑马都得跑上一阵,城墙修缮可是个大工程,城内这些百姓,怕是也少了些吧。”
夏侯安想想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