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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授无力回天,胸中就算有天大怨气如今也只能强压下去。
在袁谭的引领下,一行人抵达郡府。
事先准备好的酒菜上桌,众人分席各自落座。
“大公子,在此期间究竟生了何等变故,现在可以说了吧?”刚一坐下,居于首位的沮授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使得端起酒盏准备寒暄一番的袁谭略有不快,但他还是选择了尊重沮授,于是放下酒盏,长话短说起来。
大概就是在引军回援途中,突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大水冲垮河岸奔流而下,导致全军覆没。若非是夏侯安碰巧路过,他也活不下来。
“数千人的队伍,其他就没能有一个逃生?”
对于袁谭的说辞,沮授显然不信。
他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对面的俊朗少年,直觉告诉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定和这个少年脱不了干系。
感受到沮授投来的目光,夏侯安毫不心虚的抬头,与这位在史书中留有一席之地的能人四目相对,脸上保持微笑。
袁谭对此态度坚定:“监军若不信我,大可派人四处搜寻,能找到幸存者最好,这样就能证实本公子所言非虚!”
之前夏侯安称,已将所有知情者灭口,绝不会有活口留存于世。
所以袁谭底气十足。
至少目前,他对夏侯安的信任值为百分之百。
袁谭信誓旦旦,沮授对这位大公子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暂时选择了相信,于是又问:“郡守王修呢?”
从始至终,似乎都没见到这位袁家门生故吏的出现。
王修作为本土郡守,在袁谭率军走后,一直负责着郡内的大小事宜,他应该会知道不少内幕。
沮授这般想着。
然而给出的答案,却出人意外。
“死了。”袁谭的语气冷漠。
“死了?”
沮授愣了刹那,他是一点消息也没收到,急忙追问:“怎么死的?”
“外出巡视,为贼寇所杀!”
“另外,本公子也已经查清,当初杀害孔郡守的凶手,有众多证人在场,非是夏侯安,而是王修趁其不备,阴害之。”
“此等奸佞小人,死有余辜!”
一套组合拳下来,打得沮授头晕目眩,久久都回不过神。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陷坑里,怎么也爬不出来。
良久过后,他也只能看向对面这个令他功亏一篑的少年郎,咬牙含恨:“都昌令,好手段啊!”
夏侯安装傻充愣:“沮监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哦!”
沮授对此气得胸口发疼,但眼下没有证据,他拿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