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家的存在,就像水蛭,肥而无用,留着只会吸血。
谁的血?
当然是百姓的血。
如果陈清搞不定,夏侯安不介意再当一次利刃。
陈清对此笑容深长。
早在宴席之前,他就已经历数了李家这些年来的所有罪状,并且昭之于众,引发公愤的百姓,这会儿估计已经踏破了李家门槛。
众怒难犯,加上没了官府庇佑,李家难逃覆灭。
至于李家的财产,陈清也不没收,全都拿来分与百姓。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夏侯安对此深感敬佩,这陈清的心思虽说有些重,但总算是个记挂百姓的好官。
“还有件事,烦请陈县丞帮忙。”夏侯安看向陈清。
陈清放下酒盏,认真聆听:“伯阳请说,只要在下能够办到,定当竭尽全力。”
夏侯安饮了口酒,直言不讳:“我想请县丞撒销对典韦的缉捕。”
“典韦可是伯阳亲友?”
陈清对此感到狐疑,之前夏侯安也提到过典韦,故而有此猜测。
夏侯安微微摇头,感叹:“在下只是有感典壮士义举,不愿他背负罪名漂泊。”
原来如此。
陈清为之颔首,随后坦然说道:“其实就算伯阳不说,在下也会这般做的。不过此事光我说了不算,还得写文书呈报郡里,由郡府审批之后,方能撤销。”
夏侯安‘嗯’上一声,向陈清敬了杯酒,也不强人所难。
尽管此番没能找到典韦,但将来若是得以遇见,就算不在同一阵营,至少也有这一份善缘在这儿。
几日后,夏侯安和小老弟们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毕竟,己吾县不是重点。
他们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一个风清气爽的早晨,在县丞陈清和己吾百姓依依不舍的挥手送行中,这支年轻的小队,踏上新的征程。
出了己吾县,小老弟们精神振奋,一路上东瞅西看,恨不得从哪儿再钻出一伙贼寇,好让他们再显神威。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没能逮到机会。
快到陈留郡时,他们听见前方传来贼人的叫嚣。
“老东西,撒手!”
“再不撒开,信不信送你去见阎王!”
道路上,两个瘦削男子正在抢劫一个老人的包袱,其中一个甚至已经亮出了刀子。
可那老头儿也是倔得很,死死不肯松手,甚至还嫌自个儿命长,对着那两名男子一顿怒斥大骂。
几番强抢不下,又听得老头儿骂声烦躁,持刀男子大怒,把心一横,作势就要送老头归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