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夏侯安瞥了一眼李儒,知道他说得很对,却也坦然相告:“去不去救和救不救得了,是两码事情。我有时候虽然混账,但我家老头子打小就教我,做人当问心无愧。”
李儒对此不敢苟同,摇头说起他的道理:“何必呢,你是要成大事之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时候,就必须舍弃很多。”
“所以啊,我从来就不是成大事的材料,我只是想安静的当条咸鱼而已,可老天爷一直没有给我机会。”
夏侯安自嘲一笑,如果连对你好的人,你都能见死不救,那和禽兽有何区别?
李儒一时词穷。
于是夏侯安继续吩咐众护卫:“出了弘农,你们继续往前走。曹孟德在东郡,假如我回不来……”
夏侯安顿了顿,“你们就去投奔他,他自会善待你们!”
此去凶多吉少,夏侯安心里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提前安排起‘后事’。
蒲陶等人霎时红了眼睛,连忙摇头,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直说:“主公,您一定会平安无事!我们等您回来!”
得知夏侯安要走,车厢内的貂蝉掀开车帘,美目含忧的轻启朱唇,嘱咐了一句‘郎君小心’。
董白则是直接钻出身来,手里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囊,递给夏侯安,然后两只小手轻轻握住夏侯安因练武而变得格外粗糙的右手,闭上眼睛满是祈祷的说着:“伯阳,这是小时候翁翁送给我的护符,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我送给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夏侯安内心有被这善良的小姑娘给打动到,认真点了点头,接过绣囊,也不打开,直接放进了怀里。
“许褚,我们走!”
两人勒马调头,回驰长安。
…………
长安城外,已是兵临城下。
李傕郭汜率大军压境,将长安城所有城门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城内,只剩两万守军。
李傕一声令下,麾下部众发起进攻,准备一举攻破皇城。
然而关键时刻,身为国之太傅的王允亲自披甲上阵,督战城头,同时放出狠话:想要破城,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眼见满头白发的王允都亲自上阵了,城内守军一时间士气大涨,人人奋勇杀敌,给李傕郭汜的部队造成了不小伤亡。
强攻数日,竟然未能破城。
城外驻营。
吃了憋亏的李傕从前线退回,一走进大帐,就扔了头盔,嘴里骂骂咧咧:“娘的,这长安城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身后,郭汜、张济、樊绸等将陆续而入。
这几日他们轮番上阵,几乎没给守军喘息的机会,然则纵使如此,也仍旧没能攻破长安。
王允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