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对此愣了刹那,语气很不自信:“我能行吗?”
在他看来,夏侯安各方面远胜于自己,为何不是他来出面,如果是夏侯安的话,一定可以很轻松的办到。
“你当然可以,别忘了,你是朝廷认证的羽林中郎将,更是曹孟德的儿子!”
夏侯安对他很有信心。
如果这种小场面都搞不定,将来怎么接你老子的班。
董承是半路出家来的函谷关,心腹或许也有些,但肯定不多,而且夏侯安通过这些天的溜达,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了解到,董承在军队里的威望和支持率,并不算高。
即便身死,敢公然站出来替他报仇的人,估计也少之又少。
所以,他才让曹昂历练历练。
听完夏侯安的鼓励,曹昂霎时涨了不少信心,也不想给老爹丢脸,笃然应下:“伯阳,既然你肯信我,那我一定全力以赴!”
夏侯安很满意的点点头。
曹家虎儿,当是如此。
说完正事,夏侯安与曹昂闲谈起来:“对了,怎么没见我老师和蔡伯父?”
之前他问过许褚,许褚说,他是亲手将蔡邕交给曹昂的。
至于皇甫嵩,夏侯安在分别时,也不止一次的说过,叫他出城去找曹昂。
然而如今,在天子的行驾队伍中,夏侯安压根儿没见到两人,所以他才感到纳闷儿。
曹昂对此说道,在前些时日,从河东传来消息,说是卫家的公子卫仲道死了,也就是蔡邕的女婿,蔡邕听说以后,在途中便由水路,往河东去了。
至于皇甫嵩,曹昂表示一直没有见过。
曹昂没必要撒谎,夏侯安很是清楚。
那么,皇甫嵩又哪儿去了呢?
还有,我的家眷他们,又在哪里?
在这个通讯极不发达的年代,想找个人,真是比登天还难。
愁的夏侯安直抠脑袋。
翌日,董承的首级挂在了太初宫的门口。
引来大量士卒围观。
旁边的石柱上张榜写着董承罪名:目无君上,言语无礼,吾已斩之!
署名,曹昂。
目睹了此事,果不其然,董承手下的几名心腹校官各率手下兵马,气势汹汹围住了曹昂等人的住处。
正在进食的小天子得知以后,虽说不至于吓得尿了裤子,却也同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堂内的其他人纷纷指责曹昂冲动,不该莽撞的杀死董承。
如今,造成眼下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这烂摊子就该曹昂自己收拾。
“速将杀害董将军的凶手交出来!”
外面的校官大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