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经是曲阜县令了,权力极大,我母亲告官无路,只能忍辱负重,将我拉扯到十五岁,就自尽了。”
“仇恨滔天,不报怎敢再称人子!”
何秋在一边已经听明白了,这就是一桩典型的吃绝户的案子,这名来告状的孔氏族人,父辈大概也没什么兄弟,到了他这一辈更是只剩下他这个独苗。
当初他父亲早亡,只剩下孤儿寡母,自然是要被族中的人们欺负的,可能换一个风气好些的宗族会帮着照顾他们,但是孔家……
所以说,以往百姓喜欢多子多福也是有道理的,这不仅仅是出于古代新生儿夭折率太高,为了繁衍后代所定下的策略。
更是因为现实教育了大众,兄弟少了,就是容易被村里的或者宗族里的大户们欺压。
刘岩心里到比较淡定,他在刑部见多了此类案件,一颗心早就被磨练的坚硬无比了。
“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这名孔氏子弟赶紧从怀中拿出一沓纸,说道。
“有的!这就是我家的田契,当初悄悄藏下来的,这还有我们十几人的联名书信。孔泽信不止霸占了我家的土地,还有不少孔氏子弟的家产也被他霸占了。”
“但是有些人有所顾虑,不敢在这上面签字,所以我也找来了十几人跟我联名。”
刘岩意外的看了这位孔氏子弟一眼,这人还颇有能耐啊,能拉起一帮人帮着他告官,别看现在他们能收到一堆孔家的黑材料,抓了不少人。
但大多是他们孔氏的几个高层来回攀咬递出来的,真正的下层百姓状告他们孔家族老的,这位孔氏子弟还是第一桩。
刘岩接过他手中的田契和联名信,交给一旁的王申说道。
“王指挥,有劳了。”
王申立马带着锦衣卫把这事查的明明白白的,这名孔家人说的不仅没有夸大,甚至还有些小了。
毕竟他不是很清楚孔泽信私下里做出的肮脏事,这位孔泽信除了侵占土地,凌ru妇人,还杀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都是和他起过冲突的,或者是想要上京告他状的,被他在曲阜打死了,挖坑埋了起来。
若不是这次锦衣卫仔细查验,可能这事永远都不能重见天日了。
事情既然查清了,何秋立刻让锦衣卫把这名曲阜知县抓了起来,押送到京城,等待朝廷处置。
随后何秋就递信给孔家人,声称新任曲阜县令,现在还没选好,但县令之职不能有缺,暂且仍由孔家指定一人担任。
这下,孔家里又闹了一场,好不容易选定了一名新任的曲阜知县,干了不过十多天,就又被何秋拿下,押往京城。
前前后后一共被何秋拿下了三任曲阜县令,孔希学胆子都被吓破了,哪还敢再借着自己是新任衍圣公父亲的名头,指定曲阜县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