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子时三刻,看着眼前身心俱疲的众人,年华很善解人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会议到此结束,明日按计划行事,便身先士卒的溜回房间休养生息。
年华躺在床上推演晚上众人提出的各种计策,很是满意,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似乎忘记了某些可能性。
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其他什么,却想起那个击杀大盗的普通任务还没完成,怕是任务完成不成了,‘全都要’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翻来覆去了一会,独自摇了摇头,自家爹未能将大盗与背后供养者处死便算了,人生之事,哪有能尽善尽美的事情,想法落空也是再正常不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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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故站在酒店二楼的窗户旁,负着双手打量着下面那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百姓的菜市场,默不作声。
“国公爷,犯人已经游行到街头了,马上抵达菜市场。”一男子身着常服,腰间却佩戴了一把长剑,走上二楼,来到年故身旁轻声说道。
年故颔首,径直说道:“党争猛如虎啊,想那范思喆身为二品大臣,礼部尚书,也算是官位显赫,到头来不过是人头落地,身后落个恶名。”
子骏暗自诽腹:还不是因为胆敢设计国公爷,遭国公爷你秋后算账了!
年故回过头,看向身前的青年男子,微微摇头说道:“子骏,我知道你在想范思喆还不是因为得罪我,才被我整治,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
子骏一惊,连忙弯腰抱拳,紧张开口道:“属下不敢,属下对国公爷的敬佩之心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年故看着身前弯腰抱拳的男子,皱了皱眉,说道:“站直了,男人腰不直,何以直身立命,何以直理立心,何以直担当立民!”
子骏直起身子,应了声是后,身躯站的笔挺。
年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道:
“你是军中新生战将表率,屡有功绩,圣上又开口让我调教你一番,我才将你收为弟子带在身边培养。”
“但我不希望你散去沙场上一夫当关的勇气,而选择官场上这套趋奉迎合,拍着那可有可无的马屁,懂么?!”
“是,末将知令。”子骏站的笔直,大声开口。
年华听完很是满意,即满意其孺子可教也,更满意刚才那个响响的马屁,尽管马屁可有可无。但有更好,能让人心情愉悦,不是吗?
“贪官该杀!”
“贪官该死!”
“盗匪该死!”
一颗颗臭鸡蛋,烂叶子密密麻麻的丢向前·礼部尚书·范思喆,范思喆站立在囚车中,身披枷锁,臭鸡蛋液浸透衣服,神情萎靡不振。
后面是那囚着十三大盗的囚车,连成一条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