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昏迷不醒的年华,想起来当时在行尸群中被强行喂下的‘神秘’东西。
叹了口气,自己不仅欠了年国公可舍生赴死的恩情,如今又欠了一个,看来这辈子是难以还清年府的恩情咯。
也罢,年府于我有恩有义,当年华的护卫也没啥不好,至少,好过那‘人鬼难分’的江湖,浪迹江湖怎可比安家教子爽利!比不得,比不得。
放下一桩心事的武清,站起身望着床上那满身血污,散发着难闻腥臭味的年华,皱了皱眉。
这些‘江湖太平’兄弟,勇则勇矣,就是不会细心顾人,如此这般粗心,怎会有女子与尔等好上!
看来等会要好好与他们说道说道,讲一讲自己与娇妻那段甜甜的恋爱史,传授一番自身经验。
至于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在洒狗粮,从而感觉被冒犯到,武清不管,并表示,自己本意便是如此——知耻而后勇啊!
武清嘿嘿了两句,径直出门,打算打一桶热水来给年华擦一擦,那满身血污让人看得内心不甚爽利,腥臭味更令人作呕!
夜色渐深,乌云遮空,房中光亮全靠那两盏油灯撑起,暖色弥漫,令人起了睡上一觉的冲动——比如狗子。
狗子哈了口气,好困,随即盘起狗腿打算美滋滋的睡上一觉,于是夜色渐浓,眼皮渐重,困意渐深.....
“汪”狗子突然被踹了一脚,惊的跃了起来,吠了一声。转动狗头,看见自家主子满脸汗水,揉着迷茫的双眼,撑坐起来。
“好险,还好是一个梦,还以为被行尸追上了,要死定了,这噩梦当真无比吓人。”年华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自语道。
狗子欲哭无泪:谁说不是呢?当真吓狗!
年华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虚汗,突然发觉身子有些冷,低头一看。
卧槽!我衣服呢?怎么就剩下一个裤衩?难道我被......
不可能!我定不会被人白白捡了肥皂!
双眼微眯望着狗子幽幽问道:“我亲爱的狗子啊,你说说谁帮我褪的衣服,你不会阻止吗!啊?你说话啊!”
狗子狗脸疑惑,主子怎么了这是?迟疑了下,还是张着狗嘴回答:“武清看老板全身血污,所以帮老板擦干净,有啥需要阻止的吗?”
年华恍然,自身声誉算了保全了!还道是谁胆敢污我清白之身,原来是武先生,说起来他该不会是基吧?
嗯,他有妻有女,应当不是。就是这随意褪人衣服的事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让其明了什么叫‘男男受授不清’。
拿起摆在床头的法袍,窸窣穿齐完后,抱起满脸写着‘我想睡觉’的狗子走出房门,去往船甲上吹吹晚风,屋内着实闷的慌。
那夜色笼罩下的大地上,唯有昆虫的窸窣声,再不见那一具具行尸。荒野中唯有那白骨留存,偶尔有摄人鬼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