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
导游身子一愣，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头顶生长的格外齐整的短发，脸上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这是......时尚，对，最新的时尚。”
“时尚？”
“对，这段时间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如果我不做这个头发就不能和大家伙儿打成一片。”
刘空明盯着富二代司机的平头，联想到车身上薄薄的灰尘，有了大概的猜想：
“刚从里面出来？”
富二代司机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也不回应刘空明的问题。
大约过了五分钟，富二代司机突然开口：
“你这次去悬崖做什么？不会又要跳崖吧？”
“最近压力大。”
刘空明淡淡道。
车内，又是近一分钟的沉默。
“我最近压力也大。”
富二代司机感慨着：
“家里逼我回去继承家业。”
这番话倒是让刘空明想起了一个人。
这语气，这腔调......
“你是不是想说：‘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富二代司机猛得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
“知音啊！没想到除了和我同病相怜的弟弟之外，世界上还有像你这样懂我的人！”
刘空明点亮手机屏幕，在打车软件上扫了一眼司机的信息。
只有姓氏。
赵师傅。
“你弟弟......是不是叫赵宇？”
“对！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是同学？”
“是。”
“那你可得帮我多照顾着点儿他，他打小就和我不一样，打出生到现在没和女孩子处过对象，我都怀疑他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之前私下里找人调查过，结果他不但没有女朋友，连男朋友也没有，每天就是宅在实验室整他的电路板，这样活着也太没劲了！”
刘空明此刻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这世界可真小。
忽然，刘空明依稀想起了上次乘坐这辆保时捷卡宴时和富二代司机的对话。
“在洗浴中心被抓进去的？”
刚刚还夸夸其谈的富二代司机一下子寒下了脸：
“哥们儿，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到根上还得怪你，要不是你说什么跳崖的感觉和搓澡差不多，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富二代司机越说越委屈：
“我说我搓澡，她非要建议我上包房，还来了个女技师，那细胳膊细腿的，身上没有几两肉，哪有力气啊；我一连换了好几个，才终于来了个长得壮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