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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身后贵人作何反应,发言贵人用力抱紧头颅,放声大哭起来。
“蹬蹬,怎会是他,此前不是说他兵败被虏吗?”
在其余贵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胆小贵人就已经大步上前,隔着青铜铤一把扼住传令兵的喉咙,指着那颗被抱在怀里的头颅喝问:
“莫非是尔等看我好欺,拿言诓我?!”
刚刚骂人家小儿,说遇见后要戮尸于众,转眼人家就成了脑袋被扔了过来,目的是为了扰动己方军心,这怎能不让他羞怒交加,以至彻底失态。
“哐哐,贵人,您再不松手,这人就要被您勒死了。”
青铜铤碰撞的脆响,王帐守卫的提醒,勉强让胆小贵人恢复清醒,扼住松开咽喉的手,双目中仍存三分恼怒,看着摔在地上痛苦咳嗽的传令兵,压下怒火,冷声威胁道:
“说清楚,为何一个降了汉的人会变成首级扔进营中。
“也许战时,我奈何不了一个百长,但杀你一个小卒,不异于杀鸡。”
“咳咳,贵人杀我自如杀鸡,可小人职小位卑,一跑腿卒耳,贵人所问实乃不知咳咳,若贵人因怒杀小人,小人也唯有递刀领死。”
说完,传令兵勉力从地上爬起,解下佩刀,刀把冲着胆小贵人,又单手解开皮甲露出胸口,做出赴死姿态。
“……”
他本不愿和小卒计较,尤其是这个小卒确是无有错处,可以想到那个被自己咒骂的须卜贱种很有可能也是这么一副姿态面对的汉人,并“求仁得仁”,胆小贵人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好,小卒奸猾,允我杀你,那本贵人就杀了你!”
面目陡然狰狞,胆小贵人下意识地抽自家佩刀,刀子抽到一半,余光又扫过眼前的刀把,就将佩刀归鞘,伸手去抽小卒献上的佩刀。
“刷。”
捧着刀鞘的手颤抖不止,终究没有反悔阻止,传令兵只是闭眼直腰,静候利刃穿胸。
“刷,哐。”
长刀被打飞出去,斜斜插在地上,发言贵人手中握着夺来的青铜铤,看着垂下头的胆小贵人,一脸的失望之色:
“你自认羞辱,那就去营门处,拿起刀铤和汉人厮杀,用他们的头颅来洗刷耻辱,何能迁怒旁人,怨怼死者?”
“教训的是,我这就去营门协助当户防守……”
大义被人掌握,胆小贵人连连点头,急忙表示自己这就莅临一线。
“咚,不是让你协助,是做帐下小卒,捉刀与汉人厮杀。”
手中青铜铤一顿,打断胆小贵人的言语,发言贵人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已然是要严惩。
其余贵人也默不作声地上前,站在他身后,表达自己的态度。
“此乃危急存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