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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现在给你金令,你能靠一面金令调遣部族众吗?”
“还,还不是您闹的。”
被右贤王一通抢白,眼看这一切的锅就要自己背,挨训将校不由压低声音嘟囔道:
“不管是一开始的不让贵人回营,还是之后遭袭时的抛弃,部族士卒若是还敢信你,那才见鬼了呢……”
“嗯,你说什么?”
脸一沉,眼一眯,右贤王目光不善地看向将校,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宝刀。
“没什么,啪~”
绝口不提心中吐槽,将校掏出一面五颜六色的羽毛扇扇了扇,便毫无节操地捧起自家大王,踩起对面李陵来:
“小的在说,大王真是福大命大,能从百倍追兵中全身而退,这是有撑犁庇佑的象征呀。
“那汉将则不然,其人从祖父李广便数奇,如今逞凶,不过是一时,终难逃覆败一途。”
“呼~”
低头看了眼箭矢被拔出,还在隐隐作痛的大腿,右贤王呼出一口闷气,脸色愈发阴沉。
“这说的是好话,可现在这个境地,我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讽刺我。”
可不是嘛,一人被另一人追得狼奔豕突,你说追人的没好下场,被追的有好下场?
这,这实在是让人相信不了,觉得是在说反话啊。
“你这厮,莫不是……”
喝骂就要脱口,心中倏然一惊,右贤王掐指一算(划掉),右贤王惊疑不定地看向远处擎着大旗,一马当先的李陵,同时咂摸着手下的拍马话,莫名有了一缕预感——
“此人命中注定,是要乐极生悲,倒在功成名就的门前。”
不过,就在浮现出这个想法后,右贤王紧接着产生的不是恍然大悟和窃喜,而是对自己的深深怀疑。
“既如此,那本王为什么会被他打得狼狈而逃?
“难道说,就连追杀本王这般事迹,也算不上乐极生悲中的‘乐极’?
“呜呜,本王苦,本王苦呐!”
“……”
看着臭着一张脸,宛如死了兄长,自己却没当上单于的右贤王,一旁的将校们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可奈何败兵还在前进,已经到了划好了标准,再不阻止就要到了营门。
……
预料中的箭矢没有到来,拿命在赌的败兵们不由发出一阵欢呼:
“哈哈,我们赌赢了,大王果然不敢对几百人下令放箭。”
“也是,上波人之所以还没到五十步就被射死,就是因为他们人数太少,哪像我们,已经走进了五十步,也没挨箭子吃。”
败兵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认定了右贤王法不责众,最后一点最大发挥手中残余盾牌,防御箭矢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