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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衍,此去兵凶战危,能斩汉狗头尚可,若不能……
“不知你可有言语留下?”
敢战汉军的,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也难怪右贤王会让他战前交代后事了。
“唯有一言,臣不能伴大王左右,望大王保重。”
说完和一去不返的兰氏贵人极其相似的话,呼衍将校就带着亲卫转身下了墙头,又在营门后点好五百精卒,便让人开启禁闭的营门。
“开门,放他们进营。”
“吱呀吱呀~”
在十余力士的拉动下,沉重的营门向两侧徐徐展开,露出门外那一张张欣喜若狂的面庞。
“开门了,开门了,大王给我们开门了!”
“我就说,就说大王不会放弃我们的!”
先前对箭雨的担忧、害怕,此时统统化作可以进营的欣喜、兴奋。
亏得败兵们在兴奋之余还有点理智,知道不能乱糟糟地一股脑涌进,坏了自家阵势,让大家一起玩完。
“刷刷,蹬蹬。”
矛戟放平,一个百人小方阵代替营门堵了上去,只在左右两侧留出供数人,或一马出入的通道,通道中还有专人喊话疏散:
“不要推不要攘,一个个地进,敢推攘者,斩。”
“离门近的先进,离门远的后进。”
“……按规矩走?”
“不按规矩你试试,当那些矛戟和弓失是摆设吗。”
理智尚存的败兵们对视一眼,没有扎刺,老老实实地按照喊话人所说的,互相搀扶着,有序走入通道。
“蹬蹬。”
在没有汉军逼迫的情况下,匈奴士卒的服从性还是很不错的。
起码不会像李陵期盼的那样,败兵席卷军阵,然后一阵卷一阵,像推牌一样将三万人推平。
“弓失的方向就给我放在营门,不管一会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天塌地陷,你们也要给我盯好喽。”
位于百人阵后的呼衍将校看着属于自己的四百弓手,恶狠狠地说道:
“届时我喊一声‘射’,就全射出去,听见没有?!”
“诺。”x400
“嘎吱嘎吱~”
虽说弓不像弩,不能提前上好弦,但有目标,把手放在弓失上做好了准备总是要比没有目标,手不知放在哪里,用时还需要掏弓失不知强到哪里去的。
……
眼看匈奴败兵重整旗鼓,有序进营,那趁势冲营门的计划就要告吹,被点名的二屯屯长认为自己要说些什么:
“陈屯长,现今胡狗营门大开,定是有诈,我们还是撤回去吧。”
“嗯……”
鼻音哼了声,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