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原因。
“若我去了,谁说得准,他们不会被司马误杀?好歹是四十多人,不能说扔就扔啊。”
“汉大人,汉大人。”
“啊?你说。”
也就在这时,那位第一个滚下马的胡虏像是看出了什么,主动开口,顺着陈步乐的想法说道:
“此处凶险,可否请大人寻一安稳之处再行讨论投降事宜?”
为了加强言语的说服力,提高自己的重视程度,动手亲卫还补充了一句:
“我们,有一件‘大礼’要献给大人。”
“嗯嗯好,我这就带你们去寻司马……大礼?等见到司马再去说吧。”
微微颔首,陈步乐扫了眼众胡骑的人数,便就不把所谓的“大礼”当作一回事,只是敷衍道。
“打扮的倒有模有样,但你们还不到五十人,能有什么大礼。
“总不可能是那被亲卫带着逃跑,半路亲卫改了主意,要将那逃走的贵人绑了送上吧?”
心中暗嘲,陈步乐看了眼背影越来越小,已经开始和墙头、营后胡虏叫上手(单凡面挨打)的汉骑,不由叹了口气,祈祷道:
“你们放心地战吧,我会带着你们那份,好好活下去的。”
……
百步外,李陵坐镇的后军。
和出发后不到一百人的小队伍不同,此时的后军几乎是大变样,到处都是走动的人马,数量膨胀了近十倍。
“什长,胡狗越来越多了。咱们的人手却只有什一,真能压得住吗?要不要把前营叫回来?”
看着周围来回走动,面貌却和自己大不相同的胡骑,一名汉军骑卒皱着眉毛,本能地感到不安。
“什么胡狗,要叫归义胡!这些都是经过考验的自己人,哪需要压?”
被问的什长脸色一变,十分大声地呵斥,言语中透漏出对胡骑的信任,就像是故意在说给别人听。
“蹬,蹬蹬。”
胡骑依旧在逡巡,没什么醒目变化,唯有细心的人能发现,说话前后,胡骑眼中有神采闪过,些许畏缩化作了受到信任的感激。
“……现状已经到了我们的兵卒需要说违心话来维持的程度了吗?”
目睹这一幕的李陵心中暗叹,却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胡骑实在是太多了,本应作为附庸的他们,此刻却占据了九成份额,成为了李陵必须依靠的主力。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胡骑?
“战前受降的附庸胡骑只有五百,而攻营战死泰半,理应余二三百之数,缘何如此之多?”
李陵侧头看向陈步乐走后,继任狗腿的上官安,希望从跟着胡骑一起来的他那里得到答案。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