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诣营?”
作为一名留守,虽然是被抽到的倒霉蛋,不是主动请命留守的,但他也不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对本职工作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看来,营外响起喊声,看样子还是和营墙守军发生争执,那必然是天明后寻来的败兵无疑。
“败兵要进营,而守军没有得到命令不让,双方就此僵持,而败兵越聚越多,底气越来越重,最终双方爆发言语冲突。很合理,不是吗?”
瞬间脑补出一处突发事件的留守将校不由为自己的聪慧感到得意,脸上露出傻笑:
“嘿嘿,我可真聪明。”
直到他的视野中出现那个捧马首的血人,耳旁响起龙套二号那无情的甩锅话语:
“留守大人,下方便是那想要讨回尸身的汉使,是放他进来,还是就地射杀,请大人下令。”
“汉使?!”
嗓音骤然拔高,留守将校用略显尖锐的声音说道:
“我们刚刚还在厮杀,死在汉人手上的人命有好几千,汉人现在派使节过来,就不怕被砍了吗?”
“大人,或许是因为来使是降胡,被砍了也不心疼吧。”
龙套二号轻声开口,回答了身旁留守将校的疑惑。
“哦,降胡?”
重复了一遍“降胡”二字,双眉紧皱,将校双手扶着墙垛,看向下方举马首者。
“不仅是降胡,此人看来颇为面善,就好像刚刚见过一样,想来是和兰氏贵……兰氏贼人一通出营的护卫吧。”
就在留守将校凝神观察的时候,龙套二号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
“……”
血迹只能模糊,不能遮盖面貌,又有了不怀好意的龙套提醒,留守将校有意识地去回忆,很快就从有着一面之缘的几名护卫中找出了一个和“汉使”相似度极高的家伙。
“咔嚓,真的是他。”
双手下意识地用力,在墙垛上留下深深的指印,将校勃然大怒:
“匈奴男儿竟为汉人走狗,当杀!”
斥骂完,气急的留守将校便伸手向背后的弓失摸去,准备一箭了结这个匈奴败类。
“啪大人,大人不可,不可啊。”
此时,开口挑起这场争端的龙套二号才“大惊失色”,拦腰抱住将校,不让他顺利张弓,扯着嗓子喊道。
“本将诛杀叛贼,有何不可?松手!”
一想到自己刚刚对右贤王拔刃维护的就是这么个货色,自认被辜负的留守将校暴躁地大吼,试图挣脱禁锢。
“那也要回禀大王,等大王做出决议后才能动手,作臣子的,怎么能替王上做选择呢?”
龙套二号一边继续劝阻,同时也向着周围不知所措,甚至开始向后退的护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