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再吹一波降汉的时候,龙套二号突然开口打断,指着前方不远处那顶比旁帐大了一圈,众多甲士环绕的大仗,先是抬手在背心推了一把,又抬脚对着屁股一踹:
“那便是王帐,去吧,嘭。”
“蹬蹬蹬。”
几个踉跄脱离了小队伍,汉使稳住身形,摸着印有脚印的屁股,脸上写满了不满意。
碍于王帐当面他也没敢发什么脾气,只是瞪了一眼,嘴唇上下无声放了句狠话,便抱着马首上前去了。
“给我等着,日后有你好看。”
“嘁,你先不让自己被大王砍死再说吧。”
受了一路气的龙套二号不再装什么大度,同样张嘴放狠话,并投以怜悯的目光。
“哼,走着瞧!”x2
……
“哐。”
两把青铜铤交在一起,拦住汉使通往王帐的道路,持铤兵卒上下打量了一阵,伸出手指着怀中马首:
“牲畜怎能见王。将这马首放下,你可以进去了。”
“哎,也是,我怎么把这大家伙一路抱到了现在?”
先是讶然地看了眼怀中跟个宝贝抱着的马首,紧接着就是被兵刃二度拦路的不满:
“你说牲畜不能见王?那你干脆把这随军的十多万牛羊全宰了好了,吼我算什么本事。”
不过,想是这么想,这寒光闪闪的青铜铤就戳在眼前,拿铤的人也不是刚刚那些软蛋,汉使还是很和善(怂)地笑了笑,接受了持铤兵卒的意见,将马首往旁边的空地上一放。
“啪嗒,我可以进去了吗?”
“哗咚,进。”
拦路的青铜铤抬起,铤杆柱在地上发出闷响,持铤兵卒轻轻点头,示意来者上前。
“呼,我现在不是小小护卫,是司马大人派出的使者,不用怕他。”
踏上砌成的土台阶,汉使深吸一口气,又是在心中打了几番气,才捉住帐帘,猛地一掀。
“哗啦~”
能容纳数十人的大帐出现在眼前,从上到下分别落座着右贤王,和人数明显减少的众贵人/将校,以及一群被挑来充人数的百长。
只是和先前数次论政不同的是,大帐中间不再是空地,而是一尊架着柴火,被煮得滚沸的大鼎。
里面说不清是羊还是牛的肉,正大块大块随着滚水翻滚,香气扑鼻。
每人身前虽然同样一张几案,但几案上摆着的不是酒也不是水,而是一碗肉汤,众人手里正拿着匕箸,场面有些出乎了汉使的预料。
“不是说大王,贵人们就不该吃饭,该餐风饮露了,而是……
“大王、贵人什么的,不应该顿顿大鱼大肉,一顿饭摆一百个菜,一个菜尝一口吗?怎么是寻常亲卫百长吃得起